說完便丢下陸景行朝後面走去,他走得太快,陸景行沒跟上他,便幹脆站在大廳等着了。
很快大堂經理便帶了一個穿着保潔衣服的大叔過來:“陸先生,這是我們負責外圍衛生的師傅,讓他跟您一起去吧。”
“太感謝了,師傅麻煩你了……”陸景行彎了彎腰,朝保潔師傅伸出手。
那師傅把右手的東西騰到左手,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連忙跟陸景行回握了下:“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陸景行跟他說完朝大堂經理點點頭:“經理,謝謝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大堂經理帶着職業笑臉:“不客氣,能爲您服務也是我的榮幸,有問題您随時找我。”
兩人客氣了兩句,陸景行便帶着保潔大叔往後院走去。
這會快十一點了,太陽火辣辣的,兩人剛從酒店出來,不一會就一頭汗。
很快便到了陸景行藏小貓的地方。
“我給藏在那樹底下了,這天氣,再晚點恐怕會有氣味了。”陸景行指着前面的那棵樹說道。
“一隻小貓嘛,小事……”保潔大叔不以爲意地說道。
陸景行蹲下來,把小家夥拿了出來,已經有蒼蠅在上頭飛了。
“就埋在這裏可以嗎?”保潔大叔指着那個面前的小樹問道。
“行,稍微挖深一點。”陸景行點點頭。
話還沒說完,大叔三兩下就把洞給挖好了,還弄得四四方方的。
陸景行則用剛剛從酒店拿來的小毛巾包裹着小家夥,輕輕把小家夥放到洞裏,把從酒店一起帶過來的一朵小菊花放在了毛巾上。
心裏默默念叨着:“早登極樂,下輩子一定做個被寵愛的小可愛……”
保潔大叔見他在念叨也沒打擾他,站在邊上安靜地等着,在看到陸景行終于站起來了,才走上來:“我回土了哈……”
陸景行接過他的鏟子:“沒事,我來吧……”
“不用,就兩鏟子的事,這個我在行,我們經常埋的,喃,就那裏,前幾天我才埋了一隻……”大叔指着另一邊,有一塊新的土說道。
陸景行随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覺得不可思議:“您說您經常埋?意思是這裏經常有小貓死了嗎?”
“那倒也不完全是貓,有時有什麽鳥啊,老鼠啊什麽的,這種事都是我們做,隻是像你這樣的好心人不多,别人看見都是捂着鼻子嫌棄得不行。”大叔把坑給填上了,又輕輕拍了兩下,然後還從旁邊鏟了一小塊草皮來蓋在上面。
陸景行聽了稍微松了口氣,他還以爲這裏經常死貓呢,要是經常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話,隻怕又不是個正常的事了。
“一般這麽小的貓不會隻有一隻,基本都是一窩的吧……”大叔自言自語。
“哦,我剛已經抓了一隻回去了,那隻有點小傷,但還活着。”陸景行聽了連忙說道。
“我就說嘛,估計附近還有,我們這貓其實還蠻多的,但是,酒店是不準養貓的,所以,小家夥們生存也不容易……”大叔聽了點頭說道。
陸景行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正準備等這隻埋了再到附近找找。
兩人正說着話,季苓跑了過來,她正好聽到了大叔的話,連忙問道:“叔,那這邊要是發現這樣一窩窩的小貓一般怎麽處置呢?”
大叔搖搖頭,歎了口氣:“這還怎麽處置,能讓它們在附近呆着算是酒店仁慈了,畢竟酒店裏客人大人小孩都有,萬一有被抓傷的,還得找酒店的麻煩,所以對于酒店來說,他們好的情況是打電話給那些寵物店來收,寵物店要是不來收的話,大概就讓人送去流浪動物收留站吧,具體我也不是清楚……”
陸景行點點頭,看着大叔不停的抹着汗,連忙說道:“大叔,今天謝謝您了,您就先回吧,我們在這附近轉轉,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小貓,我想能救一隻算一隻吧。”
大叔看着兩人,點點頭:“這個事,你們也要小心點,這小家夥萬一把你們抓傷了,可得打針呢,我孫女就被抓過,打針那是疼得嗷嗷叫,而且還老貴了,要打好幾針,花了我兒子小半個月工資呢,你們也就不要那個……”沒事找事,他沒說出口。
說太直溜了,萬一人家投訴自己就吃力不讨好了,雖然這兩人看起來性格挺好,但怎麽說也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叔心裏默默地想着,自己在這酒店幹了這麽久了,可什麽人都見過,背後被捅刀的事,這一輩子經曆得多了。
陸景行笑着回他:“謝謝您,大叔,我們會小心的,放心,我們就看看。”
大叔歎了口氣,這種小年輕,他見得多了,都是有愛心的,而且看到小貓小狗都是挪不開腳的這種,他知道自己勸也沒用,隻好點頭:“那你們小心點,我就先回去了。”
“好咧,謝謝您了,大叔……”季苓笑着說道。
看着大叔走了,陸景行才往向季苓:“喏,埋在這了。”
季苓蹲了下來:“看出來了,這花是從酒店大堂拿來的吧?”
陸景行點點頭:“是,剛好看到服務員在換花,我就要了一朵,你怎麽來了,小晨他們在房間嗎?”
“小姨他們回來了,問中午是在酒店餐廳吃飯還是出去吃,你手機都沒拿,我就找你來了。”季苓把小花扶正了,站了起來。
陸景行摸了摸口袋:“出門急了,忘記拿手機了……”他擡手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要不,出去吃吧,下午就在附近轉轉,那小貓也要想辦法看怎麽安排,我們後天就回去了,小家夥肯定沒法跟我們一起走。”
季苓把手機遞給他:“我給你帶來了,行,聽你的,現在就走嗎?還是你剛說的再轉轉?”
陸景行看了下:“就轉一圈吧,從這邊繞着回去是一樣的,那大叔說得對,這種情況,一般一窩會有好幾隻的,我們好事做到底,反正都救了一隻了。”
季苓迎着太陽微微一笑:“都聽你了。”
陸景行眉頭一揚:“什麽都聽我的?”
季苓狹黠一笑:“嗯嗯……”
“皮……”陸景行也笑了起來。
兩人往後面小路上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看花壇裏,口裏更是喵喵地叫個不停。
不一會兩人就走到了路口。
“看樣子是沒有了?”季苓有些遺憾地說道。
“沒有了是好事,萬一有,我們還得再跟酒店說好話,一隻是讓我們收進去了,要再多,恐怕就不給帶進去了,走吧,回去沖個澡出去吃飯吧,你也出了一身汗了。”陸景行用左手把季苓額頭上的汗濕的頭發理了理,他右手一直背在身後,剛剛埋那隻小貓咪的時候,他記着隻用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