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孫點了點頭,那位記者眼睛放光,就準備往店裏面走,小孫一把将她攔住:“等等!”
他拿出手機:“抱歉啊,我不是陸老闆,我這就和他打電話說明情況。”
記者的微笑一僵,無奈的點了點頭。
小孫心裏也直打鼓,你不能怪我啊,自己來采訪,點名點姓的,居然連人都認錯。
陸景行接到小孫的電話有些意外,他不是沒接過采訪,隻是這年還沒過完,就來搞采訪的,是他沒想到的。
“去吧,先去看看什麽情況……”季苓正在搞衛生,聽到他跟小孫的電話,對他說道。
陸景行點點頭,換了身衣服便往店裏走去。
半個小時後……
“所以你們找我采訪,是爲了在元宵節發一個隴安優秀企業家的欄目?”陸景行把記者帶到了自己辦公室。
本來陸景行還準備把烏鸫的故事說說的,既然他們沒準備問,他也就沒說了。
陸景行想了想,剛好這段時間該幹的事也都幹完了,短時間内沒有什麽能讓自己忙起來的,而且這個節目也确實有利于門面的影響力與規模持續發展,這樣看來也沒有什麽讓他拒絕的理由。
“像這隻,它是一隻八哥。”
陸景行和記者都懵了,記者懵是因爲她确實沒見過黑鹦鹉,而陸景行懵嘛。
“嗯嗯,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希望借您來鼓勵新興發展的企業和私企,同時也感謝您爲隴安帶來的影響力與貢獻。”記者一看就有極高的職業素養,每一句都是專業的話。
“嗯?”陸景行喝着茶,眼裏滿是詫異。
“而這一隻嘛。”逗貓棒指向了最後一隻背對着衆人的鳥。
顯然,記者和攝影大哥都不認識烏鸫,而且也沒準備深挖這個知識。
記者和攝影師點點頭。
籠子裏的八哥轉過身來,橘黃色的眼睛望着陸景行。
“那那兩隻也是八哥洛,有點不一樣啊,爲什麽八哥跟八哥不關在一起呢?”這個攝影大哥,虎頭熊腰的,但說話像個小憨憨一樣。
“好的,那我們定個時間?你們看什麽時候來采訪比較好。”陸景行問。
記者和攝影師兩人對視一眼:“我們都可以,要不,就現在?”
等季苓拿着西裝趕到店門口時,陸景行正在和兩人介紹鳥房。
接着他又指向另外一隻灰色的帶綠毛的鹦鹉:“這一隻叫小松子,也是灰鹦鹉。”
“咳咳,攝影師的學識非常淵博啊,黑鹦鹉确實有,而且是分布于印尼的一種鹦鹉,但有時候鹦鹉房裏也不一定是鹦鹉。”陸景行用逗貓棒敲了敲玻璃。
“這是我們救治的鳥,其實鳥類救治這方面我們也是從零開始摸索的。”陸景行手裏拿着一個逗貓棒,指着左邊那個鹦鹉房:“這隻叫‘如意’,是一隻灰鹦鹉。”
“我知道,這隻是黑鹦鹉吧。”攝像師自信的回答。
記者和攝影師又點點頭。
然後他又又指向後面藍色和黃色的鹦鹉:“它們是黃金剛和綠金剛,它們也是鹦鹉。”
“不是,它們不是八哥,它們是烏鸫……”陸景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如意大哥,是不是今天有什麽好吃的了?”八哥傻傻的問如意。
如意也搞不懂爲什麽外面站這三個人,但它嘴反正是硬的:“别急,有我一口就有伱一口。”
果不其然,陸景行從兜裏拿出了一包松子,正當衆鳥興奮之時,季苓把西裝給到了陸景行。
陸景行笑了笑,向記者二人邊介紹季苓邊往大廳走。
八哥這時飛到了如意旁邊:“大哥,我的份呢。”
如意眨了眨眼,用翅膀指着季苓的背影:“被她搶了,我親眼看到的。”
季苓突然打了個噴嚏。
趁着他們采訪小孫的空陸景行連忙去換了衣服,等采訪完小孫,陸景行趕緊迎了上去。
“陸老闆,您真的找了個好員工啊!”記者不由分說感慨到。
陸景行詫異的望了一眼小孫,又馬上恢複了原樣:“小孫确實是一位任勞任怨的好員工,還有着優秀的個人能力,我爲有這樣的員工感到慶幸。”
“陸老闆,我們還是和剛才一樣,邊介紹邊錄制吧。”攝影師建議。
陸景行點頭,帶着二人從貓屋開始。
見三人離開,季苓偷偷問小孫:“你都和他們說了什麽?”
小孫:“也沒啥,他們問我一般做些什麽,跟小動物怎麽相處,我就說我鏟貓砂、遛狗,還有抓蛇洛……”
他都不知道他們爲什麽說他是一名好員工,那店裏的員工都是好員工啊,這不是基本的嘛。
季苓默默點頭,的确是好員工。
陸景行拿着貓條喂着小貓們,場景充滿了溫馨,攝影師全神貫注拍攝着這一畫面。
“OK!”攝影師放下了攝影機,陸景行緊繃的微笑馬上垮了下去。
說好隻是采訪一下的,現在一個喂貓鏡頭都喂了快十根貓條了。
沒辦法,年沒過完,遊園裏沒什麽客人,所以貓條對這群天天吃貓糧的貓來說就是珍寶,前面幾次沒拍的好就是因爲貓條引來的争吵。
要不是陸景行用心語讓幾隻大貓鎮了場面,估計就得先喂一箱貓條才能收場了。
他站起來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
記者讓陸景航先等一等,随後從口袋裏掏出來幾張小卡。
“嗯,陸老闆,請問救治過程中哪一隻貓咪讓你印象最深刻?”記者把話筒怼到了陸景行臉上。
“哪一隻最深刻嘛……”陸景行确實得好好想一想,記者問他這個問題無異于問一個人哪一頓飯對他印象最深刻,天天要做的事情,有時候可能記不太清。
他把手指向角落裏的那一隻:“像這一隻就是我上房頂,冒着危險救下來的。”
又把手指向了假山邊上的那一隻曬太陽的貓:“這一隻則是我們店裏的貓幫着我們一起救的,不過說到這個,我們經常會帶着我們自己的貓出去做救援,所以,大部分也都是有它們的功勞的。”
然後又指向了剛剛搶貓條的那一隻:“還有這一隻則是我們抓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長廊裏的每一隻他經手救回來的貓咪,他都記得它們是從哪裏來的,怎麽來的。
陸景行笑了笑,面對鏡頭:“可能在我眼裏沒有哪一隻是特别特殊,或者讓我特别印象深刻的吧,因爲他們都平等的留在我的腦海裏,成爲了我記憶的一部分。”
記者眼睛放光,向攝影師比了個ok的手勢。
“陸老闆的回答非常有水準啊,我好像沒看到你們這有犬室?”記者站起來望了下,店裏都沒聽到狗叫。
“哦,這個店裏隻養着幾條客戶寄養的狗狗,我們的犬室在另一個店,你們稍微了解應該就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家店,那邊有狗舍……”陸景行保持着微笑。
“哦哦,不在這裏是吧,那聽說您這邊還有異寵是吧,我們可以去您的異寵樂園看看嗎?”記者切着重點。
走向異寵樂園的路上,陸景行給小孫發了個信息,美美和小蘭都放假了,這記者也是,都不提前打招呼,幸好小孫在爬寵店幹過一陣,他應該可以來介紹一下。
于是,他跟記者打了聲招呼:“我把剛那個員工叫過來,他有負責爬寵這一塊。”
記者連忙笑着點頭:“沒問題,可以的,我們也是臨時來的,沒讓您做一點準備,這個沒問題的……”
于是小孫這位最佳員工任勞任怨的趕到了崗位。
“進這裏之前請二位先做好心理準備。”小孫誇張地溫馨提醒:“裏面什麽蛇啊,蜘蛛啊都有,如果很害怕的話,可以往後面站點。”
記者則笑了笑:“哈哈,小夥子你要相信,這是我們的專業,無論多讓人害怕的場景,隻要能夠記錄,我們就會奔赴的。”
陸景行沒有多說,默默的開了門。
陸景行讓二人進去先參觀參觀,他問小孫。
“你是說這些天這裏你負責,讓小蘭和小美休假,怎麽着,沒有什麽問題吧?”
“陸哥,你這是什麽話。”小孫笑着回答:“每一隻都養的白白胖胖,額,那些本來就是黑色的除外。”
陸景行點了點頭:“就你皮,要不等今年正式營業後,你也來弄這一塊吧,和小蘭,小美一起,我就不再另外招人了。”
小孫嘿嘿一笑:“我正想跟您申請呢,我還蠻喜歡這邊的。”
陸景行點點頭,前台要重新招個人來。
記者看了一圈後,便開始提問環節,問的問題算得上是五花八門的,哪怕陸景行已經研究了那麽久了,愣是被她問得有時答不上來。
等幾人從異寵樂園裏面出來,陸景行和小孫都已經滿臉疲憊了。
“看來以後要在異寵樂園的玻璃上都貼個标志最好,這樣就可以省去麻煩的提問環節了。”小孫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