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之前還在擔心這些天沒抓到兔子,陸景行可能不會理它,沒想到這麽容易陸景行就答應了它,小家夥可真是開心極了。
陸景行不知道小家夥的心思,隻知道他想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幫這些小家夥。
等小的吃完了,大黃鼠狼便帶着小的們往後門跑去,走到門口,大黃鼠狼還回頭望了兩人一眼,轉過身帶着兩小隻朝後山像來時一樣嗖的跑了出去,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陸景行笑着目送它們不見了身影,才回過身來,看着跟着站在一起收不回目光的小店員。
笑着說:“行了,我得下班了。”
男孩馬上回過神來:“好咧,那……那我把後門關了。”他還怕等會那些小家夥又殺個回馬槍,他一個人不知道怎麽應對,門關了就沒事了,随它們鬧騰。
陸景行知道他怕什麽,笑了笑沒再說話,便直接回了家。
男孩等陸景行走了,自己躺了下來,把視頻發到了自己的死黨群,又是天南地北的海吹了一通,在他心裏他們老闆已經是神了。
第二天,陸景行早早來到店裏,剛進辦公室,小孫就帶了一個人進來。
“陸總,那個,昨天趙總給我打電話,說您這邊要做個什麽,讓我來找您……”來人大概四十來歲,身高比較魁梧,最少一米八以上,即便身着普通衣物,也難掩包工頭之氣。看到陸景行他馬上掏出來一根煙遞了過來。
陸景行自從帶着弟弟妹妹們以後就很少抽煙了,但也不是完全不抽,他馬上站了起來,雙手接過包工頭遞過來的煙。
微笑着說道:“是的,就是我後面那塊地,想休整一下,這樣,我帶您去現場看看。”
說着便引着包工頭往後院走。
走到門口:“稍等,我圖紙在辦公室,我去拿過來。”
包工頭點點頭,站在後門處邊等陸景行,邊環顧四周。
看到陸景行來了,馬上側了半個身,跟陸景行一起往後坪走去。
陸景行把心裏的想法跟他說了,然後把圖紙打開,一一指出,告訴包工頭,什麽位置要做什麽。
包工頭做過大大小小很多工地的,經驗足,基本陸景行一說,他就明白了,他邊點頭,邊提問,沒成想兩人随便就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還是小孫有眼色勁,遞了茶水進來。
眼看差不多了,陸景行笑着說:“沒想到這麽順利,跟師傅您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随便說什麽您都懂,哈哈……”
包工頭哈哈一笑:“陸總,過謙了,這樣既然差不多了,我明天就準備安排人進場。”
兩人算是達成了協議。
陸景行輕輕松了一口氣,這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了,以後再收流浪貓咪們就不再有安置的壓力了。
兩人輕松地說笑着往大廳走,這時大廳裏跑進來一個抱着一隻貴賓的女人:“有醫生麽……有醫生麽……”
陸景行聽到女人着急的聲音,馬上跟包工頭打了聲招呼,包工頭看着陸景行有事了,跟他揮了揮手,便大步往門外走了出去。
陸景行看他走了,便朝抱狗來的女人迎了上去:“你好,怎麽了?”
“你是醫生嗎?嗚嗚……它被車撞了,您快幫我看看……”這個女人大約三十來歲,她急急地把手裏的貴賓給陸景行看。
這是一隻白色小貴賓,現在的它看起來很痛苦,但看到主人在哭,又回過來頭舔主人。女人後面跟着一個年紀比她大一些的女的,看起來應該是她媽媽。
陸景行看到小家夥後,眉頭不自覺擰到了一塊,小家夥後腿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整個後腿血肉模糊,陸景行領着女人往治療室走:“它是怎麽搞的?車禍?”
“嗚嗚……是的,是車禍……”再次看向小家夥的女主人有點泣不成聲:“我家住一樓,平時它都在院裏子玩的,我們院子後面是公路,我一直都用圍擋圍住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圍擋壞了一塊……”
幾人很快來到治療室,陸景行示意女人把貴賓放到操作台上。
小家夥換位置馬上“唧唧哼哼”地叫了起來。
“五月,沒事哈,我們來醫院了,醫生會救你的……”女人邊哭邊摸小家夥的頭。
她接着說:“我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跑出去的,是鄰居來叫我們,我們才知道它被撞了,那撞了它的人跑了,嗚嗚……”
“我們出去找它的時候,它拖着後腿,都拖了一條長長的血路了,嗚嗚……它當時肯定痛死了……”女人自責得不行。
“這個是有蠻嚴重,先止血再做檢查吧……”陸景行上手給它檢查它後腿,用肉眼大概可以看出,兩條腿最少都是粉碎性骨折。
陸景行拿出止血鉗先把血給它止住,再把小劉叫了進來,把一系列該做的檢查都做一遍。
他用一塊治療的包布把小家夥兜了起來,現在它不能再随意動了,要等全部檢查完後,才好确定怎麽做手術。
結果很快便一個一個出來了。
小家夥的大腿骨問題還不大,兩條小腿都粉碎性骨折了,然而最大的問題是它的骨盆,左右兩邊都是錯開的。
陸景行拿出模型耐心的跟小貴賓主人介紹了它的病情:“它的整個髋關節都是碎掉的,這個手術會比較難,愈合也會比較難,因爲這個位置比較薄,而且這些位置都是一些大血管、大神經。”
女主人很認真的聽着,但看她的狀态是個很懵的狀态,陸景行說完她小半天沒說話,陸景行也沒再接着說,得等着她自己慢慢消化。
良久,女主人看着模型問陸景行:“那醫生,它這個要怎麽辦呢?”
陸景行輕輕點點頭:“可以做手術,小腿我們可以給它做骨折的手術,但是它這個髋關節,我們也可以做手術,簡單來說就是把它一塊塊拼接起來,但是我沒法給伱保證手術後它能不能走……”
“意思是它以後會癱瘓嗎?嗚嗚……”女人有點控制不住。
“您先别激動,我們先解決問題。”女人有點太激動了,陸景行沒辦法,得先讓她平靜下來,畢竟馬上要手術,她得簽字,要是不把情況跟她說明白,他怕萬一有不可控的情況,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女人聽陸景行這麽說,努力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慢慢平靜了下來:“好的,對不起醫生,你繼續說。”
“是這樣,我們馬上要進行手術,我剛剛說的是一種情況,它會癱瘓是因爲傷到了神經,這個神經是醫生沒辦法控制的。”
“那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它沒傷到神經,我們手術的時候也沒傷到神經,有可能我們拼好了,它養一陣子就可以正常走了……但也有可能就這條腿就以後都走不了了……就因爲沒有神經,我們把它拼得再好也沒有用。”陸景行把情況盡量說得明白一點。
“就是說,它也有可能是可以恢複的是吧……”女人眼裏有了絲絲光。
“是的,我們會努力把它的髋骨盡量拼好,隻要沒傷到神經,那經過一段時間以後,它是可以恢複的……所以手術的難易度和風險度是比較高的,然後它整個一個手術的時間也是比較長的。”
一直沒說話的女人的媽媽這時問道:“醫生,那這個費用是不是很高啊?”說完她看向自己的女兒。
陸景行看了一眼女人母親,再望了望年輕的女主人:“這個,是的,前前後後的費用算下來肯定是比較貴的。而且就是……花了那麽貴,我也不會給你保證就是一定會治好,這個我得先給你說清楚。”
沒想到一直情緒不穩定的女主人,這一刻卻異常堅定:“不管結果怎麽樣,手術一定要做。”
女人媽媽小聲地說道:“還不知道好不好呢。”
女兒看了媽媽一眼,再次堅定的看向陸景行:“醫生,我們做……”
陸景行點點頭:“那行,我這就去安排一下,盡快安排手術。”他說着走出去,這個手術還得把楊佩叫過來,最少需要兩個人配合。
順便把治療室留給母女倆去溝通,剛剛能看出母親的意思是不願意做的。
治療室裏,母親看到醫生出了門便說到:“這個還要做啊,做了也不知道好不好……”
女兒聲音哽咽:“媽,我一定要救它的,它内髒沒有損傷,最多就不能走路,而且您知道它對我意味着什麽的……您别說了,反正我是絕對要救它的……”
母親輕輕歎了口氣:“唉,也怪我,我其實昨天就看到那個壞的地方了,我沒想到它能跑出去啊,唉……”
“您居然知道……媽……”女兒更加崩潰了。
“是,是我的錯,我沒重視,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條件,哪有這麽多錢給它治啊,你還生着病……”母親也輕輕抹了眼淚。
“可是,你要知道,沒有它早就沒我了不是嗎?”女兒壓抑着聲音哭訴着。
“我知道的啊,可是醫生說他也沒保障的啊……”母親也難過的撫額。
“這個醫生他是把他們認爲最嚴重的情況說出來的……不像我們前面去的那個,他什麽都不懂就亂說,連最基本的止血都不給五月做……”女人據理力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