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又下起雨來了,陸景行想想楊佩和廖相宇兩個人都在,确實不用操心,便答應下來。
“行吧,那你們先給它做下檢查,拍個片子,有什麽情況随時跟我打電話哈。”
楊佩利索地應了,廖相宇已經把門給打開了:“行,那就先這樣,回頭我看看什麽情況再給你發視頻。”
他們抱了貓咪進去,先拍了片子,抽了血。
各種檢查做完,才帶去清創。
這些外傷,反而是最無所謂的。
關鍵是,它有内傷。
肝髒出現了損傷,好在沒有内出血。
“啊?肝髒損傷啊?”顧客聽着,有些擔憂地道:“那,情況嚴重嗎?會不會……會不會死啊……”
主要小貓情況太嚴重的話,治療費用也會相當的高,她就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太貴的話,她真的很難承受得起。
廖相宇怔住了,他猶豫了一下,撓了撓頭:“啊?這個,那,那我問一下陸哥……”
這事兒,他做不了主啊!
他隻能先去問了楊佩,又一起打了個電話給陸景行。
先是說了一下貓咪的情況,然後才說起了這位顧客的顧慮。
陸景行想了想,沉吟片刻道:“先治吧,回頭給她打折好了。”
隻要不出去亂說,他們按成本價來給它治療,也是可以的。
畢竟如果她願意送過來,并領養它,已經很好了。
“哦,好的好的……”顧客松了口氣,連連道謝:“謝謝了啊……實在是抱歉,我主要是……”
等楊佩他們給小貓咪清完創,用濕巾輕輕地擦幹淨一些,收拾妥當以後,貓咪還是挺可愛的。
吃了藥,所以傷口也沒那麽疼了,給它吃了點肉湯。
然後讓它睡覺,最好一覺睡到天亮,等陸景行他們上班了,就可以給它做手術了。
确認它已經在睡覺了,楊佩他們便打烊了。
等陸景行第二天到了店裏一看,貓咪狀态已經好了不少。
楊佩也一早就趕了過來,就是爲了當面給他講講這隻貓的情況。
“這個是片子,左後腿骨折了,但情況不太嚴重。”
比較嚴重的是肝髒損傷,因爲雖然沒有内出血,但是不确定要不要開腹手術。
“我看着,它情況好像好一點了。”陸景行觀察了一下,沉吟片刻:“再觀察觀察吧,我再給它抽個血驗一下。”
如果體内沒有炎症的話,說明肝髒隻是當時充血腫大了,又沒有出血,或許可以保守治療,等貓咪自愈。
畢竟這隻貓咪,看着都不大,頂多三四個月的樣子。
瘦巴巴的,也沒補充過什麽營養,貿然動這麽大的手術,怕它術後會出現各種問題。
當然,這些都得綜合着來觀察。
“先化驗吧,然後再看看。”
如果不行的話,當然得手術了,即使要冒着風險,也得選一條對小貓咪最有利的路徑。
也趁着結果還沒出來,陸景行把陸晨陸曦拎到了樓上。
樓上如今很少會有顧客來,陸景行把平時顧客們看書的桌子放到正中間,讓他倆對着坐。
“黑虎,将軍,交給你們了。”
畢竟陸景行要工作,等會可能還得做手術,不可能一直有時間時時刻刻盯着他們的。
黑虎和将軍非常樂意效勞,甩甩尾巴高興地叫:“汪汪汪!”沒問題!
兩個小家夥對視一眼,各自撇了撇嘴。
爲了讓他們有一定的競争意識,陸景行頓了頓:“先寫完的,可以選擇中午去哪裏吃飯。”
一聽這個,兩個人頓時就來勁了。
陸晨毫不猶豫地:“我要吃肯德基!烤雞翅!”
而陸曦非常果斷地:“我要去吃自助餐!烤肉烤肉!”
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極其嫌棄對方。
“你是不是傻啊,平時哥哥都不讓我們吃肯德基的,這麽好的機會,你不選肯德基?”陸晨一拍桌子。
陸曦更有話說:“你笨不笨啊!自助餐裏啥都有,一樣有烤翅呀!想吃啥吃啥不好嗎?光吃一種有什麽意思!”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陸景行敲了敲門,淡定地提醒:“距離中午吃飯,還有三個半小時,你們可以選擇是繼續吵架,還是趕緊寫作業。”
輸了的那方,得無條件聽從赢了的人的安排。
這可是定下的規則,如果輸了,後面再怎麽掙紮都沒有用的。
說完,陸景行淡定地走了。
過了一會,他打開手機裏的實時監控畫面。
畫面裏,兩個小家夥正在瘋狂地寫作業。
完全不需要黑虎它們催,爲了好吃的,他們拼啦!
“這倒是挺好的。”楊佩看了一眼,笑了:“這樣的話,以後都不用操心了。”
“你想多了。”陸景行收了手機,平靜地歎了口氣:“這種方法,頂多用兩次。”
第一次,就像今天這樣,他們會互相競争。
最終由赢了的人定去哪裏吃飯。
第二次,他們會磨洋工,互相拖拉。
最後發現陸景行說話算數,兩個人想去的地方都不去,就會開始後悔。
而第三次,他們就會互相打配合。
“他們會同時寫一個人的作業,然後另一個人的留着第二天寫。”陸景行瞥了他一眼,哼道:“你不懂,如今的小孩子,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們了。”
跟這群小兔崽子玩,得鬥智鬥勇,各自使奇招才行。
楊佩聽了,歎爲觀止:“媽耶……這也太可怕了。”
他們一邊說着話,一邊查看新的化驗單。
出乎意料的是,小貓咪體内居然隻有輕微炎症了:“數值全都在好轉啊,挺不錯的。”
楊佩也一起看了看,神色微緩:“照這架勢,感覺都不用做手術了!”
“嗯,等會喂點肉湯,看它吃不吃。”
如果吃的話,基本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然後給它治治腿,打下點滴消消炎,慢慢養着就行。
說到腿,陸景行還去給它看了看骨折的腿。
骨折倒是不嚴重,主要是還有一節骨頭錯位。
“不大好弄,我本來昨晚準備給它上闆子的,但它這錯位了,我不好弄,就沒處理了。”
陸景行嗯了一聲,低頭一點點地摸過去。
他在APP裏面新學了中醫獸醫,所以琢磨琢磨,直接上了手。
輕輕一用力,骨頭瞬間就歸位了。
然後他再拉開,再彈回。
“喵嗷嗷!”小貓咪疼得嗷嗷地叫,腦袋來回地甩。
恨不得咬死他,但奈何頭上戴了伊麗莎白圈,硬是咬不着,隻恥辱圈哐哐地往陸景行手上砸。
“成了。”陸景行站直身體,籲了口氣:“把闆子拿過來。”
直接給它固定好傷腿,再打點滴。
手術就直接給免了,不需要折騰了。
楊佩回味着他剛才露的那一手,簡直絕了呀!
這也太厲害了!
“哎,陸哥陸哥,你再教我一下啊,剛才你亮的那一手!”
陸景行打開了抽屜,把他前陣子看完的醫書給他:“你自己看去吧。”
他還得去後院看貓咪呢。
剛轉身,有人找上門來了:“醫生,醫生。”
陸景行回過頭,詫異地發現,竟然是兩個一塊兒牽着兩條很像的薩摩耶來了。
“喲?雙胞胎啊?”楊佩也樂了,瞅着這兩傻狗,覺得挺有意思的:“挺可愛。”
“别提了……”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家的狗子,因爲它眼珠子很圓,像顆葡萄一樣,我就給它取名叫葡萄,一直都這樣叫的。”
另一人也歎氣,無奈地道:“我家的狗子因爲全身雪白,所以取名叫牛奶。”
這樣完全不同的名字,想來也不可能聽錯認錯啊。
但是,它們就是給弄錯了。
“因爲我每天都會下去遛狗嘛,所以它已經習慣了那個時間點下去。”
結果昨天晚上他加了會兒班,到家的時候比平時晚了點兒。
到了家以後,好家夥,狗不見了。
他急得不得了,趕緊下樓去找。
幸好,這傻狗雖然知道開門下樓玩,但膽子小,沒敢跑遠了。
一下就給找着了,主要它全身的毛都雪白的,也确實好找,很顯眼。
但是他把狗帶回家以後,問題來了。
“然後他就找我家裏來了,說我家狗子是他的,非說我偷狗。”
然後就調監控咯。
兩人一起去了物業,狗子也帶到了物業處。
結果等他們查了監控以後發現,他家狗子就是自己下的樓,然後跑着玩玩玩,有些地方是監控死角,也沒法查到。
反正最終就是,他把狗子帶回家了。
兩人還在争着吵着呢,有保安拉着兩條狗來了:“這是你們的狗不?”
好家夥,兩人回頭一看,一模一樣的狗子。
“我真分不出來,到底哪隻是我家的。”
楊佩樂了,龇着牙笑:“真假美猴王啊?哈哈哈,我們又不是谛聽,這咋給你們分。”
“你們叫它們名字,它們怎麽個反應?”陸景行遲疑地道。
“叫名字沒有用。”
這就是兩人最郁悶的一點,說着,他給喊了一聲:“葡萄!”
“汪汪汪!”兩隻狗很開心地應了,瘋狂沖他搖尾巴。
另一個人也喊:“牛奶!”
“汪汪汪!”兩隻狗很開心地應了,瘋狂沖他搖尾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