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就這場景,誰來都得羨慕。
八毛如今胖成了個球,想要翻身露出肚皮都挺困難。
但是它還是很努力,很努力地翻了個身。
露出了肚皮,它伸着爪子,扒拉着陸晨的臉:“喵嗚喵呀……”看我看我,别看它。
夾子音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很努力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連陸景行都受不了這誘惑,忍不住上前摸了兩把。
“要是楊佩在這裏,怕是要美死。”季苓忍不住笑了。
畢竟,一個是平時高高在上的夾子音,一個是壓根不讓楊佩沾手的八毛。
誰能想到,在其他貓貓面前當大佬的兩隻,現在居然這麽放得下身段?
太可愛了吧,有點犯規了。
陸景行趕緊拍了下來,回頭剪輯一下,估計會被瘋狂舔屏的。
畢竟,連他們都有點遭不住。
這天晚上,因爲八毛和夾子音“鬥法”,所有人都睡得有點遲。
幸好鬧鍾還是堅守崗位,陸景行他們都起晚了些,但好歹還是沒遲到。
等到陸景行到店裏,楊佩已經忙瘋了。
“今天一下子來了三隻狗,全都是要洗澡的!”楊佩真的是要瘋了:“還都是大型犬!跟黑虎一樣大!”
其實小型犬還好,洗起來很利索。
但是中大型犬,洗起來是真的費勁兒。
尤其是……
“我家這隻二哈,别的毛病沒有,就是喜歡拆家……”二哈主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所以,洗澡的時候,最好身邊什麽都别放。”
他們在家裏,不關籠子的時候,都是把它放車庫。
車庫幹幹淨淨的,水泥牆水泥地,比臉都幹淨。
就這樣,二哈還拆過他們的門……
聽了它的戰績,楊佩深吸一口氣,趕緊把它給請進了單間。
做足了心理準備,楊佩才捋了袖子準備開洗,結果轉身拿東西的瞬間,二哈把水龍頭給拆了……
“噗……”
說真的,看着玻璃房内噴湧而出的水,陸景行都以爲他們水管炸了。
緊急關了水閘,陸景行推門進去。
楊佩整個人都是崩潰的,渾身濕透,正捂着二哈的腦袋呢。
好家夥,這二哈真的在拆水管子。
“汪!汪汪!嗚嗚嗚。”二哈還很興奮地搖着尾巴,沖着陸景行叫喚,似乎不滿楊佩摁着它的動作。
它兩眼放光地盯着屋裏其他東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很明顯,如果不是楊佩摁着,它每樣都想咬了試試。
“這玩意……”陸景行嘶了一聲,搖搖頭驚歎:“牛啊。”
“它牙口是真的好……”楊佩都要氣死了,無語地道:“真的,它就是這麽撲上來,一口咬住就不松口,然後瘋狂甩頭!”
也不怕把這牙齒給崩喽!
幸虧店裏這些零件都有備用的,陸景行趕緊重新翻出個水龍頭裝上。
楊佩反正都已經濕身了,不用出來了,直接摁着二哈不準它亂動,陸景行給它洗。
“汪汪,汪嗚!”二哈還很不滿呢,中途數次想搞事情。
比如尾巴甩掉了沐浴露,咬住花灑頭不松口什麽的……
關鍵是,它每次做壞事的時候,還會一邊拿眼神瞄着他們。
像是在嘲諷他們一樣,又像是在挑釁。
有時候還故意甩水,撲騰,氣得楊佩恨不得捏死它。
“這是客戶的,客戶的,淡定淡定。”陸景行一邊給它洗,一邊還得穩住楊佩。
生怕他一氣之下,直接把二哈當場給嘎了。
關鍵是二哈這狗東西,它看人下碟啊!
它壓根就不鬧陸景行的,專門搞楊佩。
真的,楊佩本來全身就已經濕透了,這會子更是沒眼看。
陸景行看着楊佩越來越黑的臉,也是一陣無奈:“你說你,平白無故惹他幹什麽。”
“汪汪!”二哈不能理解他的意思,還一臉純真地嘻皮笑臉:好玩呀!
但它一隻狗,哪裏拗得過他們兩個人呢。
二人聯手,總算把它給洗幹淨了。
吹幹的時候,是陸景行給吹的。
因爲天氣太冷了,陸景行怕楊佩感冒,讓楊佩把衣服脫下來烘幹,直接在這邊洗了個熱水澡,等衣服幹了才穿上,然後又回去換了一套才過來。
他回來的時候,二哈已經被關到籠子裏面了。
看到楊佩,二哈還很是興奮,沖着他大叫,極力地嘲笑。
楊佩陰恻恻地看了它一眼,沒作聲。
二哈以爲他是怕了,更激動了:“汪汪,汪汪汪!”
别的人都不叫,隻吼楊佩的這種。
陸景行一臉同情地看着它。
等二哈主人來領狗的時候,楊佩率先迎了上去。
先是好好渲染了一番,他當時的慘烈景象。
說得二哈的主人都很不好意思,又有些遲疑:“要不,我賠您一套……”
“不,不是的,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楊佩頓了頓,眯了眯眼睛:“其實,我覺得……像這種狗吧,這麽喜歡拆家,其實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二哈主人心情非常急迫地追問。
說真的,他已經被二哈折騰的心力交瘁了。
如果能有簡單有效的辦法,那他真的是求之不得。
楊佩和二哈對了眼視線,陰恻恻一笑:“一般來說,是欲……求不滿。”
這讓主人傻眼了:“啊?”
那要怎麽辦,給它找個媳婦嗎?還是……
“簡單來說……嘎掉就行。”
楊佩給他如此這般一番,主人點頭如搗蒜。
蹲在籠子裏的二哈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擱那美滋滋地到處張望着呢。
琢磨着等會出來,第一口咬啥好……
或者說,等會再折騰楊佩一下下,嘿嘿……
它還擱這興奮地幻想着呢。
結果,主人直接就沒接它回去。
直接預約了第二天的絕育,滿心歡喜地等待着絕育後它會變乖一點。
“汪汪?汪嗚?”二哈歪着腦袋,滿腦袋問号。
爲什麽呀,太奇怪了吧。
主人怎麽自己走啦!
小小的腦袋裏,大大的疑問。
楊佩走到它面前,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背:“乖,放心,以後你再來洗澡的時候,我還給伱洗。”
以後,絕不會假他人之手。
就好像,明天的絕育手術一樣。
“汪!汪嗚!”二哈雖然聽不懂,但能感受到,這個人對它不懷好意!
它好後悔,爲什麽要招惹這尊煞神……
陸景行搖了搖頭,歎息:早都說了的嘛,惹誰不好。
當天下午下班之前,二哈就沒吃東西沒喝水了。
楊佩緊盯着它,生怕它拆東西吃。
下班前,更是特地把二哈的籠子放到了房屋的正中間:“看你怎麽拆家。”
四周空無一物!
隻有鐵籠子,拆吧!
看到他們即将離去,二哈激動了。
它嗷嗚嗷嗚地叫了好久,甚至還真的咬了咬籠子。
可惜,咬不動。
而陸景行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八毛竟然一直跟着他們。
“嗯?你今天不是住店裏嗎?”陸景行奇了怪了,看向楊佩:“你不是把八毛關籠子裏了嗎?”
“是的啊。”楊佩也奇怪着呢,明明是他親手關的:“不可能弄錯啊……”
說着,他又上手,把八毛逮進了籠子裏。
這期間,夾子音就在航空箱裏,慢悠悠地舔着毛。
嗯,整個主打的就一優雅,淡定!
關鍵是,它還時不時拿眼睛瞟一眼八毛,那意思很明顯:呵,小樣兒,跟我鬥?
八毛也不亂跑,楊佩伸手要抓它也試圖閃躲過,但避不開就避不開了,任他抓了。
“這籠子确實是開着的,奇了怪了……”楊佩熟練地把八毛塞籠子,鎖好,轉身……
“咔嗒。”
他僵硬地轉過頭去,震驚地看着八毛。
是的,八毛它又出來了,那叫一個從容。
它平靜地看着陸景行,輕輕地叫了一聲:“喵~”
陸景行都不用開心語了,就知道它想說什麽。
“不是,它這打哪學會的開鎖啊!?”楊佩都震驚了。
“小鑽風,還能有誰。”陸景行沒好氣地道:“難怪今天八毛一直往後邊跑。”
敢情,在這裏等着呢。
楊佩一臉震撼:“它怎麽說服小鑽風的,我真的服了,明明它之前跟小鑽風關系不好的呀。”
說到這個,陸景行也挺好奇的。
不過當前還顧不上這個,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麽把它弄進去?”
以八毛的身手,他們如果把它扔後院,肯定得打起來。
但是放店裏,它這臭脾氣,絕對會比小鑽風還能搞事情。
陸景行歎了口氣,無奈地看着它:“說吧,你想幹啥。”
“喵嗚,喵呀。”八毛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想,跟你回去!
跟他回去幹啥?
昨晚還沒打夠嗎?
“喵呀!”八毛支愣起耳朵,很是認真。
楊佩也一拍額頭,說道:“話說回來,我還真忘了,今天八毛還自己主動去跑圈了呢,好認真的。”
八毛也不吱聲,隻是眼睛一直盯着夾子音。
這架勢,很明顯,這小東西不服氣呢。
以前,它明明都能幹得過夾子音的!
現在就是它胖了!哼!
陸景行撫額,無奈地道:“那也不成啊,你倆天天掐架,我們晚上要睡覺的。”
它倆白天睡覺,晚上一直打架蹦迪,今天他們早上都差點遲到了,這誰扛得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