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左邊熱熱鬧鬧滿滿當當,右邊空空蕩蕩,頗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顧客們很是疑惑。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問道:“爲什麽會這樣?”
開始的時候,陸景行和楊佩還耐心地解釋:“因爲……實在沒辦法……”
後面,他們都解釋累了。
陸景行索性抽空,趁着休息時間,剪了個視頻出來。
【自古紅藍出CP】
這CP是努力往上湊了,奈何貓貓們太強了,紅方僅剩地毯。
所有人簡直都笑死,覺得他們剪得可真有意思。
尤其是小鑽風強大的破壞力,更是讓大家歎爲觀止。
——開鎖大師這臂力,真的絕了。
——難怪之前小鑽風趴下的時候還能看到肌肉!
——這彈跳力強啊!老闆趕緊派它去打籃球!
陸景行也很無奈,他們現在壓根不敢把小鑽風放房間裏來。
真的,隻能關在後院裏。
隻要進來,它會把所有籠子都打開。
也不管裏面是他們店裏的貓貓,還是外邊來店裏休整或者做手術的貓咪。
太能搗蛋了,關鍵小鑽風又對房間特别好奇。
就是但凡有一點點空隙,都想鑽進來這樣。
“确實。”楊佩歎了口氣,一臉憂愁:“我每次去後院,開門都得小心又小心。”
有次明明看着小鑽風在欄杆那裏,跟狗幹架來着。
結果他這邊門一開,也不知道它耳朵咋那麽尖。
直接沖過來啊!
“那速度,真的跟個炮彈一樣!”楊佩都吓了一跳,關鍵它速度這麽快,還能刹車帶拐彎!
到了跟前發現門已經關上了,它掉頭就跑!
陸景行笑死,搖搖頭:“沒辦法,它野性未除,是這樣的。”
要不是有個後院,怕是它早就已經跑了。
這種貓,一旦放出去,下次再想逮到幾乎是不可能的。
關鍵它對他們全家有恩,尤其是蘭姨一家子。
每次來店裏,都會拎好些吃的過來給小鑽風的。
有時候會烤些小魚幹,香噴噴的肉幹。
有時還會煮一些魚啊蝦啊什麽的。
連蝦子都是扒好了,隻喂肉給它吃的!
“真的,我都沒有過這待遇。”陸景行攤手,無奈地道:“所以,它本事在這,别的我們隻能盡量包容了。”
也虧得後院到前門中間有幾個關卡,它應該跑不出去。
否則的話,怕是早跑沒影了都。
大家夥哄笑起來,都覺得小鑽風可真有意思。
但是隔壁的狗狗們可不這麽覺得。
主要現在馬上狗舍要開放了,黑虎對它們的訓練也更加上心。
于是,平時就容易出現:狗子們認真訓練,小鑽風還時不時地偷襲的情況。
關鍵它們訓練專心,就容易被小鑽風偷襲成功。
可别提多糟心了!
陸景行也知道這個情況,也嘗試過調解。
但是小鑽風它似乎找到了其中的樂趣,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打遊擊戰。
黑虎或者楊佩過來的時候,它掉頭就跑。
如果黑虎不在,或者它和楊佩在忙,小鑽風就可勁地撩。
敵來我退,敵走我攻。
陸景行看看監控,都忍不住氣樂了:“好家夥,可算是把三十六計給琢磨透了。”
都這樣了,還待什麽後院啊,直接上清華去吧?
他都覺得這挺有意思,就更别提其他顧客了。
連直播間的觀衆們,也都天天求楊佩把鏡頭對準後院。
畢竟,一樓貓咖就是大家一起撸撸貓,頂多也就偶爾出現一點點樂子,但這些都可以通過陸景行的剪輯視頻觀看。
而二樓呢,太安靜了,上二樓的貓貓都沒有鬥志,喜歡躺着癱着任人亵玩,這……
自己上手确實喜歡這樣的貓貓,但是直播間裏就算了。
還是後院這種,嗯,要麽打打鬧鬧上天鑽地,要麽像小鑽風搞事情撩狗子,來得有意思一些。
小鑽風屢教不改,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
大概是其他狗子壓根搞不過它,滋長了它的自信。
有時候,黑虎在這邊,它也會躍躍欲試。
當然,它不敢搞黑虎了。
畢竟黑虎反應速度太快了,有時候它會吃悶虧。
可是它可以在黑虎的眼皮子底下,搞其他狗子啊!
金毛還好,雖然慫了點,但好在頭腦靈活。
可是二哈就慘了。
它本來就有點憨憨傻傻的,又非常慫。
基本上,它每天都會挨幾下子。
陸景行檢查着它的傷口,眉頭緊皺:“怎麽回事啊這,有藏獒盯着,現在晚上它們還打架嗎?”
爲了确認它們晚上還打不打架,藏獒監管到底有沒有用,他們查看了監控。
鏡頭下,藏獒那魁梧的身姿,還真挺唬人的。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燈光暗下來,月光灑下來,照在它眼睛上,泛着綠光。
陰森森的……
還真别說,藏獒巡視的時候,狗子們都挺老實的。
也出現過兩三例,趁着藏獒睡覺或者沒空管的時候,它們偷偷打架。
但是藏獒每次都會精準地介入,把兩邊分開。
“吼!”它低聲一吼,其他狗都會瑟瑟發抖。
畢竟,它體型擺在這裏,真要打起來,也就黑虎不怵。
金毛二哈這兩隻老實得很。
白天呢,就跟着黑虎各種晃悠,啥都聽黑虎的。
到了晚上,山中無老虎,藏獒稱大王。
它倆各種跟着藏獒轉,有時有狗子打起來,都不需要藏獒出手,它倆就出面吼住了。
“嗯,這挺不錯。”陸景行點了點頭,很是滿意:“這藏獒可以啊,哈哈。”
雖然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覺,但是效果相當不錯!
楊佩皺着眉,有些遲疑:“那,二哈它們身上的傷,哪來的?”
既然沒有打架了,那應該不會有傷了啊。
晚上确實沒什麽情況了,陸景行陷入了沉思:“難道說……是白天的?”
不應該啊,這人來人往的,而且白天有黑虎盯着呢。
“一起看看吧!”
反正都是快進的,也不耽誤時間的。
陸景行點開,嗯了一聲:“看看吧……總不至于……”
總不至于,是小鑽風吧?
結果,真的就是小鑽風啊……
“奇怪,它爪子沒剪嗎?”陸景行看向楊佩,有些驚奇:“狗皮毛比貓厚很多,按理說撓不出這樣吧。”
楊佩立馬澄清:“真的剪了!”
說着,它去把小鑽風逮了過來。
好家夥。
确實是剪過了,但是它不知道在哪,把自己的爪子磨得賊尖!
雖然不長,但速度一快,真的能撓破皮的。
“怪不得二哈身上這新傷加舊痕的。”陸景行歎了口氣,親自拿過指甲剪:“來吧,再剪短一點。”
反正,隻要不剪到血線就可以了。
“喵呀,喵嗚,喵喵喵!”小鑽風一看到他們拿出指甲剪,就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麽,立刻開始了瘋狂掙紮。
叫得那叫一個凄慘啊,感覺跟要殺貓一樣的。
事實上,它叫的也确實是:殺貓啦,救命啊,快來貓呀!
夾子音和八毛循聲而來,看到是小鑽風,扭頭就走。
其他貓也差不多,甚至有看到是小鑽風的,掉頭就跑,還原地打滑,一路摔回去的。
——可想而知,小鑽風手有多欠。
“我感覺,以前它沒這麽手欠的啊。”楊佩皺着眉,沉思着:“感覺,嗯,上次欠欠來過以後,小鑽風就越來越……這樣了。”
陸景行笑了一聲,搖搖頭:“學壞容易學好難,貓也一樣。”
欠欠呢,好歹還隻是手欠了些,喜歡推東西。
而小鑽風,情況更嚴重一些。
再這麽下去,萬一傷到客戶的貓貓狗狗了,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想到這裏,楊佩也趕緊抓緊小鑽風,捏出它的小爪爪尖:“那再剪一點吧!”
陸景行剪得很謹慎,真的是貼着血線剪的了。
如果剪到了血線,小鑽風吃痛,肯定立馬跑路的。
剪完了爪子,他們剛把小鑽風放開,它就直奔後院。
陸景行想了想,跟了過去。
結果,他就看到小鑽風居然不是在麻繩柱和貓抓闆上磨的爪子——它從欄杆裏伸過去,在狗子睡的墊子上磨!
狗子睡的墊子,本身就要稍微硬一些。
磨爪子的确比瓦愣紙做的貓抓闆要利索一些。
“怎麽了?”楊佩疑惑地跟了過來。
陸景行哭笑不得地指着那墊子:“把這墊子換個邊放,讓小鑽風磨不成爪子。”
怪不得,它能磨得那麽尖。
關鍵是磨爪子的東西太硬的話,它磨起來也會疼啊!
“爲了撓狗子,它真的夠狠的。”
對别的狗狠,對自己也狠!
他們把墊子一挪開,情況果然好多了。
小鑽風還沒察覺其中的變化,看到狗子過來,一伸爪子。
“嗷嗚嗷嗚……”還沒碰到呢,二哈已經連滾帶爬哭着喊着痛痛痛了。
結果……
爪子重重地撓過來,輕輕地……劃了過去……
連印子都沒能留下一條。
跑出去好幾步,二哈才反應過來:嗯?
它驚訝地回頭來看,小鑽風也懵了:嗯嗯嗯???
二哈猶豫了一下,以它比較小巧的腦袋仔細思考之後,它覺得,啊,這是小鑽風在向它示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
短暫的思考過後,二哈颠颠兒地跑回去,熱情地舔了小鑽風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