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恩将奧克瑞斯特隔着整張桌子遞回給索林,眼神中帶着不可置信。
你們怕不是在說笑?
湖女之劍——阿隆戴特的力量,自從藍恩得到它的時候起,就沒有讓他失望過。
就算是在面對新大陸怪物的時候乏力,那也隻是因爲形制原因,不适合對付大體型怪物而已。
在那陰沉衰頹的火焰世界,曾經在世界剛因爲初火而開始有了秩序時,就服務于火之衆神王室的巨人鐵匠。
他被藍恩拯救了性命,因此也想對他表示感謝,用他的手藝。
而在那時,那位服務了火之衆神數萬年的巨人鐵匠都對湖女之劍評價說:這武器的鍛造路數跟他不一樣,水平也相差他不多,如果他對其進行後續強化,反而可能會因爲手法的差異而導緻它變弱,得不償失。
後來隻用楔形石圓盤強化了【濁流·滅】。
而在這個世界,藍恩緊接着就又見到了一把同規格的寶劍。
那把被甘道夫挂在腰間的手半劍。
“這把劍,叫做格拉姆德凜,【敵擊劍】。”
埃爾隆德将甘道夫斜靠在飯桌上的連鞘長劍捧在手上,跟上一把刀一樣,抽出一小節,僅憑些許銘文就确定了劍的路數。
“這兩把劍都由西方的高等精靈,在第一紀元對抗黑暗大敵時打造,它們都出自貢多林。”
“出自我的同宗。”
“其中【敵擊劍】是貢多林之王,圖爾鞏的佩劍。【獸咬劍】則是湧泉領主的寶劍。”
“他們在當時,用這武器斬殺過的敵人,現在的我們即使連想象都會覺得不寒而栗、心生恐懼。”
“算起來,那已經是一萬年前的事情了。”
“而除了那些聲名顯赫的黑暗仆從,這兩把劍也斬殺了數不勝數的奧克獸人。上面精靈族的魔法,也使得隻要附近有獸人靠近,這兩把劍就會散發藍光來示警。”
帶着感慨的說完兩把劍的淵源之後,埃爾隆德沒有絲毫不舍地将長劍再次放在了甘道夫的座位邊,斜靠着。
“希望這兩把劍,在兩位手中能物盡其用。”
但是埃爾隆德淵博的學識,還有剛才對兩把寶劍的品鑒,讓藍恩也有了點興趣。
“我這邊也有把好劍,能幫忙看看嗎?”
“嗯,有何不可呢?”
埃爾隆德無所謂的點點頭,放下了剛端離桌子的酒杯,隔着甘道夫接過了藍恩遞過去的湖女之劍。
“啊,這把劍可真大。”
甘道夫一邊把身體往後靠,一邊看着經過他面前的長刀說着。
“不,這你可就說錯了,甘道夫。它一點不大,看。”
埃爾隆德的臉上露出了意外、出乎意料的表情。
而他向藍恩看過去,卻發現長刀主人的表情跟他如出一轍。
湖女之劍是神造武裝,它會自适應藍恩的體型,始終維持在讓他使用起來像是一把好用的手半劍長度。
但是等這個符合兩米五身高的手半劍長度到了埃爾隆德手上後,卻又變回了适合精靈體型的樣子。
“我看不出這把劍的來曆,但是它使用了我們精靈的魔法.一種很古老的魔法。”
“可是這魔法,我們精靈都很少用了。這把劍的曆史,恐怕還得追溯到第一紀元之前啊!”
埃爾隆德能讓湖女之劍在他手上變形,自适應他的形體,就是因爲精靈的魔法。
“請恕我無能爲力了,藍恩。這把劍恐怕在曆史中名聲不顯。我隻能認出,這把劍同樣采用了西方高等精靈的手法,并且似是而非它叫什麽?”
“湖中女士之劍——【阿隆戴特】。”
藍恩接過埃爾隆德遞回來的長刀,回答他。
埃爾隆德又皺眉思索一會兒,但最終一無所獲,不再糾結。
“好吧,我是真不知道。一個居住在湖中的精靈嗎?”
埃爾隆德一群高個兒用的高桌基本就貼着矮人們使用的兩張矮桌子,再加上品鑒寶劍的時候并沒什麽好隐晦的,所以大家都聽得清楚。
矮桌子上,比爾博·巴金斯就低着頭,将自己也從食人妖巢穴裏得到的小短劍抽出來看。
其他兩把劍的名頭都那麽大,他這把劍雖然小,但也是精靈鑄造啊!萬一
而在他旁邊,是矮人之中最年長,頭發與長須都花白不染,跟個矮個兒聖誕老人似的巴林。
“我無意冒犯,巴金斯老爺。”
巴林歪頭看了看比爾博。
“但寶劍是以它在戰争中所立功勳而得名的,你看,【敵擊劍】、【獸咬劍】什麽的。”
“嘿,你什麽意思?”比爾博不服氣的犟嘴。“你是說我的寶劍沒有功勳?”
“事實上,這能不能稱爲一把寶劍都難說啊。”巴林聳聳肩笑着說。“它倒更像是一把精靈拆信刀。”
“那絨布球呢!”比爾博看着對面蹲坐着的,正在抱着一塊精靈蛋糕小口舔着的艾露貓說着。
“絨布球,你背上的劍有名字嗎?”
“有啊喵!”
談到武器,絨布球也來了精神。
它一邊拍着從後肩處伸出來的劍柄,一邊對着霍比特人和矮人們介紹着自己的武器。
“.總之!【雷貓劍】和【銀貓劍】,都是我親自看着打出來的喵!”
說着,它還很自豪的向前伸出爪子,展示爪子上的肉球。
“劍上的印記都是我的手倒模的喵!”
“那也正常。”身爲矮人,當然也是個鑄造老手的巴林說着。“除了戰功,鐵匠也有給武器命名的習慣。主要看手法、材料什麽的。”
“但還是那句話,巴金斯老爺。這把劍你肯定找不到鑄造者了,它還是沒名字。”
比爾博·巴金斯歎了口氣,收起短劍,重新投身于吃喝之中。
而矮桌上的風波,并不能影響到真正負責談事情的高桌。
“你們是在東方大道上遇見那三頭食人妖的?”
埃爾隆德沉吟着。
“伱們沒事兒幹去東方大道幹嘛?”
說到這裏,甘道夫抿了抿嘴,而索林的表現更是直接,他提着自己的長刀說了聲‘失陪’之後就直接離場了。
埃爾隆德已經見過了太多世間的風波,索林的表現簡直是把‘我有事隐瞞’這幾個詞印在了臉上。
但他并沒有直接追問,因爲越是要緊的事情,在追問之下就越是問不出來,甚至還可能得到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