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莊佳沒聽懂他的意思,雙眼迷蒙的望着他。
溫泉泡得太久,身體酥軟,連頭腦也有些昏沉。
“别這樣看我,會出事的。”于楊笑笑,低頭吻她的唇。
親吻已經成爲習慣,她幾乎毫無抵抗,微微張開嘴任他爲所欲爲。
身體陷進床褥裏,她喜歡被他親吻,被他撫摩,被他用力禁锢在懷裏,哪怕窒息也覺得那滋味萬般美妙。
不知不覺,手伸進衣裏。
發覺她浴衣裏什麽都沒有,于楊狠狠吸了一口氣,終于恢複幾分理智,撐着手臂擡起上半身。
莊佳半睜開眼睛,柔軟的眸光裏星星點點,盡是癡迷。
于楊的喉結滾動了下,呼吸亦變得粗沉,費了很大力氣,才将她的浴衣重新攏好——
“不行……”他的聲音低啞,“會忍不住要你一整晚。”
莊佳迷迷糊糊的,呢喃道:“雜志上說,亞洲男性平均11分鍾……”
話音未落,唇已經被封住,身體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這一晚,她像飄零的孤舟,一直在潮水裏沉浮,被淹沒着,也被吞噬着。
……
翌日,于家的早飯桌上,沒有看到于楊和莊佳的身影。
到午飯時,仍然不見他們出現。
“每份菜給他們倆單獨留一些吧。”于楊的媽媽說。
于榕從廚房過來,一臉無奈,“哥,于楊又犯病了,非要查昨天剩下的食材,說我們捉弄他,昨天的菜可不是我做的,是大姐做的吧。”
家裏從除夕到初七的飯菜,由他們幾個人輪流掌勺,雖然家裏有傭人,也有學徒,但做飯對于他們來說是修行,一天也不會斷。
于松聽了,表情毫無波瀾,扭頭看身邊年長些的姐姐:“姐,于楊又犯病了,你去看看吧。”
長姐于楓輕輕歎氣,慢慢站起身,對父母說道:“爸,媽,于楊又犯病了,我去看看。”
父母倆表示費解:“他怎麽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于榕說道,“弟媳到現在也沒醒,肯定被他折騰了一宿,他現在懷疑我們在昨天的菜裏做了手腳。”
“他以前也這樣,明明是自己沒控制住脾氣,砍死了樹,非說是爲了做木雕。”二哥于松說道。
長姐點頭,表示贊同:“他從小性格就别扭。”
“大概是對自己的要求過于完美,無法忍受哪怕一絲絲瑕疵。”
“是不是因爲家裏隻有他的樹死了,所以要強的表現出沒有樹也可以保持理智冷靜?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任何失控?”
“這麽偏執,怎麽會有女人受得了他……”
一家兄弟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在話題上達成共識。
于父和于母無奈的制止他們:“好了,他是你們的弟弟,不要這樣說他……”
這時,于楊從外頭走進來。
屋裏的大家不約而同噤聲。
于楊徑直走到于楓身邊,坐下,平靜道:“姐,你昨天做了當歸羊肉湯。”
長姐溫柔的看着他:“嗯,怎麽了?”
“剛才查了一下,羊肉屬熱性,可以助陽補腎。”
“嗯,知道了。”長姐淡淡點頭,“晚上我會再做一碗,讓你姐夫也試試。”
于楊:“……”
“咳、咳咳!”于母咳嗽兩聲,“别做羊肉湯了,讓廚房做碗雪鳳囊筋湯,給莊佳送過去。”
主料鹿筋和雪蓮,滋陰補腎,補虛損,壯筋骨。
于母看着最小的兒子,溫言勸道:“下次别再這樣了……”
于楊:“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