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慕容承特意從香海市調過來的女保镖,專爲貼身保護慕紫而準備。
警報器,機關,麻醉槍,再加上女保镖——幾乎可以算是萬無一失。
除非對方有透視眼,或是能夠未蔔先知,否則絕不可能傷到慕紫一根毫毛。
慕紫在酒店裏安心住下。
酒店裏的情況也大緻弄清楚了:收到的玫瑰花的女人,一共十七人,但是入住酒店的人隻有十四人,還有三人隻住了一周就離開了酒店。
離開的三人裏面,兩人是害怕請假太多會丢掉工作,有一人是京陵本地人,因爲年紀小,非要和父母住在一起才能睡得着。
慕紫知道這些後也是吃驚得很,原來這世上當真有爲了工作可以不要命的。
也許是抱着僥幸心理?畢竟收到花的人那麽多,殺手未必就會盯上自己。
至于留下來的這些女人,也不算安分,住的時間久了,幾乎每天都會跟看守的警員吵一通,問外面什麽時候才能安全,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慕紫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輾轉反複,怎樣也不舒服。
這裏沒有家裏好,這裏也沒有慕容承陪她,不過想想應該住不了幾天,她調整情緒,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殺手喜歡一刀取人性命,下手後甚至懶得等人咽氣後再離開,說明自負心極強,高傲,狂妄,不會将警察的部署放在眼裏。
現在知道她住進來,一定會立即動手,左右不出三天……
慕紫輕輕吐出一口氣,心緒沉沉。
希望能盡快抓住真兇。
這時,手機鈴突然響起,慕紫随手接了電話,是慕容承。
“想不想我?”慕容承在電話裏問,語氣含笑。
慕紫努努嘴,雖然不想讓他得意,還是老老實實“嗯”了一聲,又問他:“你在幹嘛?”
“在看你啊。”慕容承笑道。
慕紫起初不解,略微想了想,立即心領神會。
她擡眸往自己周身掃了眼,沒看見什麽特殊的物件,但是她敢百分百肯定,慕容承一定在這裏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他簡直就是個監控狂魔。
慕紫不作聲,反而在房間裏溜達着四處查看,慕容承見了,哈哈大笑:“寶貝,你變機靈了。”
“我一直都很機靈!”慕紫冷哼,端起桌上一個花瓶,在花束裏找到一個微型針孔攝像頭,沖鏡頭吐了下舌頭。
估計其它地方也有,她也懶得找了,反正慕容承這個毛病大約是改不了了。
慕容承問她:“住那邊害不害怕?”
“不害怕。”慕紫說。
慕容承又問:“緊不緊張?”
“還好……”慕紫在房間裏檢查一圈,躺回到床上,“我隻擔心殺手不來。”
“不來就算了,我接你回家,咱們回香海玩兒。”慕容承無所謂道,他根本不在乎還會死多少人,也不在乎網上怎麽鬧騰。
慕紫正要跟他聊聊正義、公德之類主旋律話題,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刺耳至極!
慕紫心裏立時咯噔一下。
她起身出去,剛走出門外,便見女人們都圍在走道裏,地上躺着一捧開得秾麗馥郁的黑玫瑰!
黑玫瑰這種花,并非是純黑色,而是暗紅色,紅得發黑,此刻鋪陳在地闆上,猶如凝固的鮮血。
一個女人哭起來:“花開了,花開了……”
慕紫問身邊的人:“怎麽回事?”
“如果送來的是閉合花苞,就說明離死期還有些日子,如果是半開的花苞,說明日子快了……可是這,這束花,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