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睡吧。”慕容承俯首貼了貼她的額頭,抱着她往樓上卧室去。
給慕紫蓋上薄被,看着她孩子氣的睡顔,慕容承一顆心好似要化了。
沒懷上的時候,他很焦灼;現在懷上了,他又難免忐忑。
晚一些或許更好……懷孕還是太辛苦了。
俯身親親她,慕容承起身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樓下的保镖見慕容承下來,上前道:“查出來是玉府街上的一家花店,現金交易,隻留了一個手機空号,附近沒有監控攝像,。”
“店員沒有印象嗎?”慕容承蹙眉問,“買黑玫瑰的客人應該很少見。”
“說是一個很邋遢的老頭。”保镖猶疑的說道,“應該是個流浪漢,被某個人指使去買花,付了全款,然後花店直接給鮮花市場打電話訂貨。”
“警方那邊有進展嗎?”慕容承又問。
“沒有。”保镖搖頭,“警署的何警官說,已經把京陵附近幾個大型鮮花市場監控起來,京陵市裏的花店,大多數都是去那裏進貨,一旦有人再次訂購黑玫瑰,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聯網調出花店附近的監控錄像,街道巡邏警員也随時待命。”
慕容承略微颔首,眉頭仍不見舒展。
他和慕紫一樣,暫時對對方的目的感到困惑。
想要對慕紫下手,幾乎是不可能的,她身邊二十四小時都不缺人。難道正因如此,所以時不時送束花,騷擾,恐吓,故弄玄虛?
無論怎樣,都不能對這家夥掉以輕心。
……
慕紫這一覺,睡了一個小時,睜開眼睛時,慕容承的臉龐映入眼簾。
她不禁莞爾,摸摸他的臉:“幹嘛一直看着我呀。”
“好看。”慕容承俯首吻她的唇,問道,“現在起來嗎?喝不喝水?”
慕紫眨了下眼睛,“是有點渴,嘴裏沒味兒……想喝椰汁。”
“好。”慕容承轉身下樓去,不多時便回來,手裏托着一個青椰,上頭插着吸管。
慕紫翹起唇角:“像小叮當。”
慕容承把椰子放她手裏,捏了捏她的臉,“小叮當能弄大你肚子?”
“讨厭,别毀我童年。”慕紫拍開他的手,好氣又好笑。
慕容承不鬧她了,攬着她一起靠坐在床上,無事可做,随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慕紫喝着椰汁,問慕容承:“你覺得送花的人會是誰?”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面談論這個話題。
慕容承有些意外,看她一眼,“你覺得呢?”
“我起初以爲是慕則甯……”慕紫注視着電視裏的廣告,“但是後來,覺得不太像。”
“爲什麽不像?”慕容承問。
“于楊說兇手作案的手法非常利落,一刀割喉,相當精準。”慕紫說道,“慕則甯沒這個水平。”
若是開槍殺人,慕紫會信,但是用刀……慕則甯真的夠嗆。
慕容承說:“你别忘了,他跟在白謹言身邊,什麽牛鬼蛇神見不着?也許請了專業殺手。”
“殺手?”慕紫喃喃,“嗯……也說不定。”
這時,電視裏突然插播一條新聞,京陵西城區一街邊公園内,有女子被割喉身亡。
畫面搖晃,鏡頭捕捉到置于擔架的裹屍袋,染血的地磚,散落的黑玫瑰,圍觀的人群……
慕紫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