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罪犯都有極強的自負心,被人模仿自己,感覺上就像自己的遊戲規則被人破壞,遊戲也随之失去了樂趣。至于這次的案子……我認爲是另一個人。”
慕紫沉吟着,覺得這事透出一股詭異。
“暫時不确定這案子和你收到黑玫瑰有沒有關聯……”于楊問她,“你收到花之後,身邊有發生過任何異常嗎?”
異常?
這倒沒有……她身邊原本就有許多保镖,懷孕之後保镖人數有增無減,再加上幾乎天天和慕容承在一起,并沒有發生任何不尋常處。
慕紫蹙眉思索着,擡眸見慕容承從外面走進來,手裏拿着一捧黑玫瑰。
慕紫的臉色瞬間白了。
“于楊……”她怔怔看着慕容承走來,“我又收到了……”
“什麽?”電話另一頭的于楊疑問。
“黑玫瑰。”慕紫喃喃,“又送來了。”
慕容承顯然察覺到慕紫神情的變化,他蹙着眉,垂眸掃了眼手裏的花,面色不虞。
“這是什麽意思?”慕容承兩指夾起花束中的精緻卡片,遞給慕紫,“送花的人被保镖攔住了,這玩意兒是匿名的,你看看,是不是你哪個不長眼的同學送的。”
慕容承并不清楚青江剛發生的命案,他隻是對有人接連送花給慕紫感到不悅。
慕紫接過卡片,隻有四個字:期待見面。
依舊沒有落款。
慕紫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怎麽回事?”慕容承看着她,覺出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慕紫将卡片放下,心緒沉沉,“我認識的人裏,不會有人送我這種花……”
慕紫擡起頭,看向慕容承:“于楊告訴我,在青江市有人收到過這樣的匿名黑玫瑰,兩周後被人殺害,我懷疑那案子……可能和我有些關系……”
慕容承的眸光沉下來,眼底露出幾分厲色。
他轉身大步走出去,片刻後回來,手中空空,那把玫瑰花已經消失不見,想必是處理掉了。
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肯定不會留着。
“已經讓人去查了,到底是誰送的花,很快會弄清楚的。”慕容承将慕紫攬在懷裏,親了親額頭,“别怕,我在呢。”
慕紫緊繃的神情立即松懈,輕輕笑起來,“我不怕,隻是有些不舒服……”
任何人收到這種匿名的禮物,隻怕心裏都會膈應難受,就像被什麽陰暗的生物盯上了……何況,慕紫現在有孕在身,比平時更加敏感。
她輕輕歎了口氣,下意識撫摩小腹,覺得近來的生活不太安穩。
慕容承也深感晦氣,道:“下周開始,在學校裏也要帶上保镖。”
慕紫現在的保镖,一般送她到學校後會留在外面。
如果每個有錢有勢的學生,去學校裏都帶一堆保镖,肯定會嚴重幹擾教學秩序,所以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合适吧?”慕紫說道,“學校裏最忌諱搞特殊化。”
慕容承說:“那你下周别去學校了。”
“更不合适。”慕紫笑。
“想去學校就得聽我的,你别管了。”慕容承将她整個人摟到懷裏,又親了好幾口,“我會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