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翟南會镪奸女人,隻覺得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翟南在班裏最老實不過,一句玩笑話都能緊張的臉紅冒汗,怎麽可能在大街上镪奸别人?
這實在太荒唐了。
到了警署,她立即爲翟南申請保釋,但是遭到拒絕。
通常在證據确鑿,或是案情性質極度惡劣的情況下,爲避免嫌疑人保釋後進一步犯罪,司法部門有權駁回保釋申請。
這意味着翟南将要一直呆在拘留所裏,直到庭審那天!
可是庭審快則一周,慢的話,要排到兩個月後,難道要翟南一直呆在裏頭?!
慕紫找到負責該案的檢察官:“他現在就讀于司法研修院,沒有任何前科!而且還在進行社會服務活動,這樣的拘留會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甚至可能導緻他無法正常畢業!”
檢察官認識慕紫,知道這是總統的女兒,無奈的道:“司徒小姐,我們在他身上搜到受害人的内褲,并且完全有理由相信,一旦放他離開,他很可能再次騷擾受害者,所以……很抱歉,我們必須駁回保釋申請。”
慕紫立時怔住,腦袋半天轉不動。
這些,翟南在電話裏沒有說。
片刻後,她問:“量刑多少?”
“按規矩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檢察官歎了口氣,“不過,既然他沒有犯罪前科,而且事發前受到過羞辱,我們可以考慮從輕判刑……五年,不能再少了。”
慕紫蹙起眉:“受到過羞辱?”
“是的,受害者和他搭乘同一輛地鐵,發生了口角,罵了許多難聽話。”檢察官說道,“我想他可能是懷恨在心,所以事後尾随對方,在無人的街巷裏進行施暴。”
這些,翟南也沒提過。
電話裏隻是催促她快來,也許是沒來得及多作解釋。
慕紫問:“認罪協議最少五年?”
檢察官點頭:“我們有證人,有證據,如果上庭,最高可以判到十年。尤其他的身份是司法研修院的學生,陪審團更痛恨知法犯法的人。爲了節約彼此的時間,我認爲五年已經非常優待了。”
慕紫沉默了會兒,說:“我需要跟我的當事人商量一下。”
檢察官沒有異議。
慕紫在單獨的會面室裏見到翟南。
他眼眶通紅,果然是哭過的樣子,厚厚的眼鏡片上有明顯的裂痕,是警察逮捕他時将他摁在地上磕碰到的,襯衫上也滿是塵土。
慕紫看着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心中充滿無力。
“翟南,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慕紫問。
翟南的情緒幾欲崩潰,嘶啞着強調:“真的不是我!”
“那内褲是怎麽回事?”慕紫眼神複雜的看着他,“翟南,我願意幫你,可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你!”翟南痛苦的道,“我隻是像平時一樣乘地鐵回家,半路上突然有人扔給我一條内褲!接着警察突然出現,把我抓了起來,可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這番辯詞,連慕紫也無法相信,若是将來在法庭上說出來,誰會相信?
翟南見慕紫不說話,越發焦急:“我是無辜的!慕紫,我知道你打官司最厲害,求你幫幫我!我不能被學校開除!我考了五次,考了五次啊!……如果被開除……我,我真的沒什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