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甯月薇突然被捕,老夫人當場高血壓犯了,司徒衍和司徒老先生第一時間去了醫院,等老夫人情況穩定下來,司徒衍才有空趕來警署。
司徒衍見慕紫出來,立即走過來問:“現在是怎麽一回事?月薇有跟你解釋清楚嗎?”
“她說案發時自己在林場。”慕紫說道,“林場附近荒涼,沒有監控攝像頭,除非有人作證見過甯月薇,否則她就沒有不在場證明,這對她很不利。”
司徒衍聞言,眉頭緊皺,神情愈發凝重。
慕紫瞧着他的臉色,試探問道:“老夫人現在怎麽樣了?”
“老毛病,現在還算穩定。”司徒衍歎了口氣,“等老夫人醒過來,肯定要見月薇。”
“我會幫她申請保釋的,這樣出庭以前她都可以呆在家裏,也能照顧老夫人。”慕紫說道。
甯月薇從小在總統府長大,看在司徒衍的面子上,警署應該不會太過爲難。
随後慕紫去見了負責本案的檢察官,詢問檢方預備以什麽罪名起訴甯月薇。
檢察官說暫定二級謀殺罪。
二級謀殺罪,相對于一級謀殺罪的處罰要輕一些,通常指那些沒有事先預謀籌劃的謀殺。
考慮到謝立軒是在自己家中墜樓,檢方覺得蓄意謀殺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兩人發生口角,在争吵中,甯月薇失手将人推下窗戶,這樣更合乎常理。
不過,即便是過失殺人,也是殺人,二級謀殺罪應處20年以上,或無期徒刑。
慕紫知道後沒說什麽,神情淡淡的走了。
她直接回家了。
管事沈從坐在汽車前座,從後視鏡裏看出慕紫臉色不佳,欲言又止:“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慕紫輕輕吐出一口氣,低聲道,“我隻是沒想到,甯月薇這麽狠。”
她一直以爲她和甯月薇之間,隻是尋常的看不慣,談不上深仇大恨。
就像老夫人看不慣她,總是不給她好臉看,或者像廖麗琴那樣心懷記恨,一抓着她的錯就打擊報複。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甯月薇爲了報複她,竟扯進一條人命官司,這是慕紫始料未及的。
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
正常人都不會這樣想!
讨厭一個人,會罵她、打她、坑她、害她,可爲什麽要把另一個人扯進來?甯月薇不是要和謝立軒結婚嗎?
想到這些事情,慕紫心情沉重。
慕容承最近回來得勤快,飛機總是飛來飛去的,好似燃油費不是錢。
他瞧出慕紫郁郁寡歡,問她怎麽回事。
慕紫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
“她非要我出庭爲她辯護,無非是有圈套等着我跳罷了。我要是不接這案子,旁人會覺得我冷酷無情,我要是接了案子,就隻能赢,不能輸,否則不但總統府的人心裏留疙瘩,外頭的人也會覺得我是故意不盡力爲她辯護,可如果我赢了……不,甯月薇不會讓我赢的,她的底牌還沒亮出來。”
慕紫說了一堆話,幽幽歎氣,心情低落極了,“謝立軒的死,和甯月薇脫不了幹系,如果不是爲了對付我,你說……謝立軒是不是不會死了?”
慕容承沉默了會兒,摸摸慕紫的腦袋:“聖母病又犯了吧,我幫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