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莊佳的媽媽接到電話後,很快趕到警署,把莊佳接了回去。
至于那套婚房,莊佳是死活不肯再住了!
遠在京陵的慕紫,仍在焦灼的等待莊佳的消息。
午飯後,司徒衍把慕容承叫去書房說話,陳采苓則帶慕紫去了花園,說是他們的新家院子裏太空蕩蕩,養幾株花比較熱鬧,如果有看中的,可以叫園丁直接移栽過去。
慕紫知道,陳采苓這是在找事情給她做,要不然幹坐在屋裏無聊,還會時不時聽到老夫人房間傳來指桑罵槐的叫罵聲。
老夫人應該是故意的,所以不關房門,扯着嗓門謾罵,毫無修養可言。
這一點,陳采苓也深感無法理喻。
她剛嫁入司徒家時,老夫人隻是說話尖刻一點,總體而言算得上是位體面的貴婦人,這些年也不知怎麽了,越來越乖戾古怪。
慕紫倒是隐約能猜到一點點。
有些掌控欲強的人,在年老之後,發覺自己對周遭一切越來越失去掌控力,就會變得歇斯底裏,爲了赢回控制權,或者存在感,往往會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爲,甚至是病态的,極端的行爲。
當然,這隻是慕紫的個人猜測,老夫人到底爲什麽會變成這樣,誰都說不好。
慕紫也不在乎。
本來就有高血壓,還非要上趕着發脾氣,慕紫也是搞不懂老夫人到底怎麽想的。
她和陳采苓在花園裏轉了一圈,那些姹紫嫣紅的花,一朵沒瞧上,最後讓園丁幫她挖了十幾株竹子。
也不知養不養得活,回去先養着試試。
慕容承從書房出來時,看見外頭來了輛大車,園丁們正在往車上搬運竹子。
竹子纖細,并不算太重,隻是生得很長,普通汽車裝不下。
“怎麽不挑幾盆花?”慕容承問慕紫。
慕紫搖搖頭,“沒開花的時候,會惦記什麽時候開花,等到開花了,又惦記什麽時候凋謝,平白讓人牽挂,太費心思了。竹子挺好的,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的模樣,用不着惦記。”
慕容承戳了下她的腦門:“懶。”
慕紫嘻嘻一笑,問他:“我那個總統爸爸跟你聊什麽了?聊了這麽長時間。”
“聊規劃,聊未來,聊發展,聊的可多了。”慕容承道。
“假話、空話、大話!”慕紫也戳他的腦門。
園丁在旁邊搬竹子,兩人就在門口嬉鬧。
不遠處的司徒衍看在眼裏,止不住的唉聲歎氣,滿面郁色。
陳采苓則一臉欣慰愉悅,說道:“你瞧,這兩孩子感情多好啊,看着真是般配。”
“般配什麽。”司徒衍皺着眉,“開着賭場,手裏一堆非法勾當,而且還是紫紫的哥哥,真是……唉!”
這簡直是個大烏龍。
就因爲先入爲主以爲慕容承姓慕容,完全搞錯了身份!婚禮結束了,才弄清楚新郎真實身份!
“也許是誤會呢,畢竟沒有證據證明他犯法了啊。”陳采苓的心态樂觀,笑着說,“再說又不是親哥哥,從小一塊兒長大,知根知底,感情更好……啊,說起來,難怪當時我瞧着眼熟,原來以前在慕家就見過啊……”
司徒衍看了眼妻子,無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