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哪來的錢?!
天池凰宮不是普通酒樓,那是專門招待外交官、國際友人、政治會談的地方!想要包場,費用近乎天價!
司徒衍不敢相信,又問道:“他賒欠了?”
“沒有,已經結清全款了。”秘書道。
司徒衍更加費解,這是怎麽回事?
他身旁的陳采苓神情微變,輕輕拉住他的胳膊,悄聲把慕紫臨走前想給她銀行卡的事說了說。
“你的意思是,他用了紫紫的私房錢?”司徒衍覺得蹊跷,“可是紫紫有那麽多私房錢嗎?”
就算有,爲了包下酒樓就掏空荷包,未免不值吧?
夫妻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沒有頭緒。
……
晚上,司徒老夫人敲響夫妻倆的房門。
陳采苓開了門,見甯月薇垂着頭跟在老夫人身後,微微驚訝。
這個時間找過來,有點非比尋常。
“剛才月薇跟我說,謝家原本的計劃也是定天池凰宮,定兩層。”司徒老夫人皺着眉說道,“可是你現在要包場,将來等到月薇結婚,隻有兩層的話,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苛待月薇?那些記者還不知道會怎麽寫!”
甯月薇最近在和謝家少爺交往,已經開始談婚論嫁,初定日子是今年年底,沒想到會被慕紫搶先一步。
原本各嫁各的,互不相幹,可是偏偏婚宴定的酒樓,竟是同一個地方。
假如慕紫在天池凰宮包場,而輪到甯月薇時隻包兩層,不僅甯月薇難堪,司徒家也會惹來閑言碎語。
司徒衍愣了愣,他确實沒想到這一點。
可是酒樓已經定好了,總不能反悔,難道要謝家換地方?……太得罪人了。
“依我看,不如讓月薇的婚期往前提一提,兩個人一起出嫁。”老夫人說道。
司徒衍訝異:“一起出嫁?”
老夫人闆着臉,語調平平說道:“我知道慕紫是你的女兒,你心疼,可月薇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我也心疼,出嫁本來是個喜慶事,如果因爲排場分出個親疏薄厚,就太傷人了。不如一起出嫁,看起來熱鬧,外人也挑不出錯來。”
難得老夫人沒有撒潑罵街,居然這麽平心靜氣的講道理。
司徒衍猶疑道:“謝家會同意嗎?兩樁婚事湊一起……”
“你怎麽還是不明白?”老夫人不悅的皺起眉,“還是兩樁婚事,互不相幹,隻是把婚宴擺在一個地方,免得以後被人說嘴,總統的女兒包場,侄女就兩層,這種話傳出去你覺得臉上光彩嗎?再說了,天池凰宮那麽大,賓客少了你就不嫌冷清?”
這話在理,司徒衍沒有反駁,沉吟片刻,說道:“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明天我去問問謝家的意思,紫紫那邊也要問一問。”
“嗯。”老夫人點頭,面無表情看着他,“你知道分寸就好。”
說罷,領着甯月薇走了。
等到兩人離開,陳采苓關上房門,忍不住問司徒衍:“你真讓兩人一起出嫁啊?”
“先問問吧。”司徒衍蹙着眉,“月薇從小在總統府長大,如果婚禮規格和紫紫相差太多,确實會讓人覺得我們厚此薄彼,不地道。”
“可是一起出嫁,她們的老公一定會被人拿來比較的!”陳采苓緊張道,“那可是謝家,你忘了嗎?謝立軒是出了名的京陵才子,出版過文集,還翻譯過名著,跟自由撰稿人一對比,該多難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