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剛剛蘇醒,精力不濟,沒多久又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決定好了要結婚,這次她睡得安心,一夜無夢。
等到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感覺好了許多,人有了精神,也恢複了食欲。
她喝了半碗粥,胃裏暖洋洋的,那種肺裏進水的刺痛感和溺水的窒息痛苦,終于消散幹淨。
司徒衍和陳采苓來醫院看她,見她精神好了許多,也都放了心。
慕紫沒忘記結婚的事,跟司徒衍和陳采苓商量:“九月就要開學了,時間确實有些倉促,所以我想先把證領了,婚禮辦不辦都無所謂,以後再補也是一樣。”
她的戶口還在司徒家,于情于理都需要報備一聲。
司徒衍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是迫不及待要定下名分啊。
“紫紫,這事……其實不用這麽急的。”陳采苓勸她,“結婚對女人而言是大事,要慎重。”
“是啊。”司徒衍也勸,“現在是新時代,年輕人都不會太早結婚,三十、四十歲還單身是社會常态,真的不用太急。”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慕紫說道,“單身到三、四十歲,是因爲她們還沒有遇到想要攜手一生的人,既然我早早遇着了,就應該早些把握住幸福,爲什麽非要等到三十歲再結婚呢?”
司徒衍着急,不願看着女兒吃虧,又不願叫她傷心。
“紫紫,我不是想反對你結婚,但是……我認爲你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他真的适合你嗎?”
慕紫臉上舒展了微笑:“如果連他都不适合我,那這世上再沒有适合我的男人了。”
司徒衍便不知該怎麽勸了。
慕紫心意已決,誰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他們能做的,大概隻有送上祝福。
司徒衍是總統,日理萬機,不能在青江停留太久,如今慕紫心心念念滿腦子全是結婚,司徒衍再不樂意,也隻能遂她心願。
他想在回京陵以前,找慕容承把婚事敲定下來。
“紫紫九月就要去司法研修院上學,時間很緊。”司徒衍跟慕容承商量,“紫紫的意思是,婚禮以後補辦,可以先把結婚證領了,反正你們年輕,以後有了空閑,婚禮想怎麽熱鬧都行。”
司徒衍心裏隐約有個想法:這樣也好,将來紫紫覺得不合适,也可以靜悄悄離婚,不用弄得大張旗鼓。
要不然,客人們問起新郎的身份,他還真不知該怎麽介紹。
慕容承聽了卻直皺眉。
“補辦?”慕容承不同意,說道,“時間雖然緊,但也不至于辦不了婚禮,一輩子就這一次,不能叫她受委屈。”
還知道心疼紫紫,這讓司徒衍略感舒心,但他不想聲勢浩大的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小白臉。
司徒衍說:“這麽短的時間,就算勉強舉辦婚禮,也肯定處處不盡如人意,要是因此留下遺憾反而不美。”
“不勉強,多花點錢就是了。”慕容承淡淡道。
司徒衍心中一梗,脫口就想問:“你有錢嗎!”
這時,慕容承又道:“您是總統,将來被記者查出您的女兒無聲無息的嫁了人,會惹來閑言碎語吧。”
司徒衍的眉宇深深蹙起。
确實如此。
當初他認女兒時非常隆重,要是女兒悄無聲息結婚,而總統府毫無表示,豈不是很諷刺?
看來,婚禮還是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