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采苓自然也很清楚,但是這兩個人,天南地北毫無交集,所以她從未往那方面考慮過。
“月薇,你這消息是從哪裏來的?”陳采苓心口懸着,無法相信這說辭,“有證據嗎?”
甯月薇哪裏會有證據?她隻是想挑撥陳采苓的疑心,所以胡說八道罷了。
“她那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據,伯母,您就是太善良了,慕紫是想借此機會接近你,然後巴結上咱們家!”甯月薇觑着陳采苓的臉色,試探着道,“您想啊,她給您打官司,您出于感激,一定會對她好,她又長得和伯父很像,這一來二往的,你們會不會順勢認她當個幹女兒?……”
這是甯月薇最介意的事。
她小時候父母雙雙出了意外,從小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爺爺奶奶憐惜她沒有父母,但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總會更偏疼孫子一些,因此甯月薇這個孫女并不算受寵。
後來爺爺的姐姐,也就是甯月薇的姑奶,膝下沒有子孫,十分冷清,而爺爺這邊孫子孫女一堆堆的,便選了甯月薇去陪姑奶。
甯月薇八歲住進司徒家,一住就是十二年。期間姑奶跟伯父伯母提了好幾次,讓他們認甯月薇當幹女兒,都被拒絕了。
理由是:沒有必要。
甯月薇并不是身世不明的孩子,即使認作女兒,别人依然知道她是司徒衍的侄女,所以沒有必要。
何況不管認不認,她都是司徒家最受寵的小輩。
甯月薇覺得他們殘忍,給了她公主的命,卻不給她公主的名,以緻于她始終提心吊膽着。
陳采苓聽了甯月薇的話,得知沒有證據,終于松了口氣。
“月薇,有些記者喜歡胡編亂造,制造吸引眼球的新聞,但你伯父不是那種人,他甚至都沒去過青江……而且,感謝人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們爲什麽要認她當幹女兒?月薇,你不要胡思亂想。”
盡管有些不悅,陳采苓還是耐着性子跟甯月薇解釋清楚,她覺得甯月薇和慕紫有矛盾,所以心存偏見。
年輕女孩之間,偶爾較勁,這很常見。
陳采苓沒有将甯月薇的話放在心上,她很快出門,直奔機場。
甯月薇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您好,是劉主編嗎?……”
……
周一上學時,慕紫總覺得路上好像有許多人在看她。
難道學校裏的學生都看了那條新聞?
突然紅了,慕紫沒往心裏去,這種現象級走火通常持續不了多久,幾天後熱度下去了,大衆自然随之遺忘。
不過被人圍觀的感覺實在不舒服,慕紫心中不由得腹诽:這些學生是嫌功課不夠多嗎,還顧得上關注新聞熱點?
快走進教室時,慕紫聽見有人飛快的遞着話。
“來了來了!”
“快點,她快進教室了!”
“準備好了嗎?她來了!”
裏頭窸窸窣窣的聲響,慕紫一頭霧水,怎麽回事?是想惡作劇還是怎麽着?
她走到教室門口,見同學們全在裏頭坐得整整齊齊,簡直就像迎接班主任那般恭敬。
接着,響起整齊的呐喊聲——
“割、包、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