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孟律師慢悠悠站起來,眼底盡是不屑,“反對提出與本案無關内容。”
“當然和本案有關!”慕紫看也不看那邊一眼,眸光堅定的直視法官,“正因爲證人所說和我當事人所說的截然相反,所以我認爲有必要問清楚!”
法官沉吟片刻,道:“允許助理律師繼續提問。”
慕紫再次問蔣蓉:“全套服務包含哪些?”
蔣蓉扯了下嘴角,回答:“全套就是全做……通常先口後做,客人如果需要,也有漫遊、胸推這些。”
“所以全套服務需要脫衣服,是嗎?”慕紫問。
蔣蓉笑了下,覺得慕紫問的問題實在很可笑,做那種事,怎麽可能不脫衣服?
“小妹妹,做我們這行……”
慕紫冷聲打斷她:“你隻用回答我是,或不是,有,或沒有。”
蔣蓉被噎了下,感到很難堪,咬着唇回道:“是。”
“趙嘉晖也脫衣服了嗎?”慕紫問。
蔣蓉蹙眉,下意識的擡頭去看趙嘉晖,擔心自己說錯話。
“證人,你在看什麽?”慕紫追問道,“你說你那天在場,難道連被告有沒有穿衣服都不記得?”
“……衣服,衣服他當然脫了。”蔣蓉尴尬的再次垂下頭。
“被告趙嘉晖是你們夜總會的重要客戶嗎?”慕紫又問。
蔣蓉說:“趙先生出手闊綽,他經常來光顧……”
“證人!”慕紫提高了聲音,冷厲的道,“請回答是,或不是!”
蔣蓉羞惱:“是!他是我們很重要的客戶!”
“秦露當天是自願和你一起去的嗎?”
“是!”
“秦露在整個服務過程中,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抗?”
“是!”
“趙嘉晖對你們那天的服務滿意嗎?”
“是!”
“你爲他口過嗎?”
“……是!”
“他割包皮了嗎?”
“……”蔣蓉愕然的瞪大眼睛,一時啞然。
“怎麽了,證人?”慕紫面無表情看着她,眼角帶着冷銳鋒芒,“你在猶豫什麽?答不出來?”
“我……我不記得了!”蔣蓉惱羞成怒。
“你既然爲他口過,爲什麽不知道他是否割過包皮?”
“我每天都要見無數根這玩意!哪裏記得那麽清楚!”蔣蓉惱怒的喊道。
“可是趙嘉晖不一樣!他是你們夜總會的重要客人,不是嗎?”慕紫的眉眼裏是犀利冷酷,“那天你根本就不在趙嘉晖的别墅裏!你接到秦露的求救電話,才會趕往富升路,所以你們一起去了醫院,秦露遍體鱗傷,你卻完好無損!”
慕紫一字一句說道:“蔣蓉,你爲了讨好趙家,甚至不惜作僞證……”
“反對!反對!”孟律師氣憤的站起來,“反對助理律師對證人施壓!反對助理律師誘導證人做出不利證詞!”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慕紫聘婷而立,神情清清冷冷,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我想詢問辯方證人李鳳琴。”
女法官眸光深遠的看着慕紫,充滿探究。
“請辯方證人出庭作證。”片刻,法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