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琴行是百年老字号,不僅賣琴,也提供保養和維修的服務,店裏做琴的名師,一年隻做五張琴,每張琴都能賣出十幾萬的高價,若是拍賣,價格更高昂。
店員将他們帶到貴賓室,随後取來江知暖的琴,當場試音,然後重新包好。
古琴很重,全程由王子龍抱着。
王子龍借此機會,對江知暖說:“知暖,這麽重的玩意兒,下次還是我陪你來吧,就莊佳那細胳膊,還沒琴弦粗,根本抱不動。”
莊佳立即道:“下次?你這是詛咒知暖的琴再壞掉?”
王子龍又吃癟,恨不得手撕莊佳,可莊佳是江知暖的好朋友,王子龍隻能悻悻的閉了嘴。
他們在樓下再次碰到顧言與甯月薇。
“……琴面是上好的桐木,真正的古法生漆,灰胎用的是鹿角霜,這樣的古琴發音松透、圓潤,哪怕用幾百年也不成問題。”琴行裏的店員,向甯月薇盡心盡力的推薦着。
甯月薇似乎也挺滿意,微微颔首,氣質優雅矜貴。
她眼波流轉,看見慕紫和朋友們過來,手裏也抱着琴,不由得問道:“你們這是什麽琴?”
江知暖看了眼店員正在包裝的琴,知道非常名貴,羞赧道:“我的琴隻是普通的練習琴。”
“怎麽不買好一點的?”甯月薇笑容溫婉,“琴好一點,彈奏的人心情也好一些。”
“我初學沒幾年,想等自己技藝精湛了,再買好琴,也免得辜負斫琴師一番心血。”江知暖道。
江家是清流,不是一擲千金的豪門,江知暖這樣的回答合情合理,卻不知怎麽惹着了甯月薇。
甯月薇臉上的笑容還在,眼神卻一瞬冷了下來。
這時,店員已經把古琴包裝妥當,甯月薇朝他們疏離客氣的笑笑,與顧言一起離開。
店外那輛布加迪威龍,果然就是顧言的車,顧言小心翼翼把琴放到後座,然後開車載甯月薇離開。
慕紫一行人都莫名其妙。
“這個甯小姐,脾氣真大。”莊佳等人走了,不高興的說道,“好像從京陵來的,就高人一等似的。”
江知暖被人擺臉色,心裏也有點不舒服,“看顧二少那做派,這個甯小姐應該挺有背景的。”
王子龍粗心,沒看出剛才甯月薇的表情變化,隻催促道:“咱們也趕緊走吧,這琴好重!”
他快抱不動了。
大家鄙視的看了一眼王子龍,一起走出琴行,上了車。
“我可能知道這個甯月薇是誰。”莊佳坐進車裏後,跟他們八卦,“剛才顧二少不是說,她的伯父是國會參議員嗎?之前我聽說司徒家可能會和顧家聯姻,她的伯父,一定就是司徒衍!”
王子龍問:“司徒衍是誰?”
“天啊,你都不看新聞的嗎?總統的熱門人選啊!”莊佳說着,噗嗤一笑,“對哦,你當然不知道,你那個學校與世隔絕嘛,哈哈!”
王子龍哼了一聲。
江知暖笑道:“佳佳,我以爲你隻會追星,原來你還關心時政呀。”
“平時是不關心的,不過這個司徒衍蠻帥的。”莊佳笑嘻嘻道,“我還給他投票了,因爲他長得和慕紫有點像,我看在眼裏就覺得親切呀。”
“是嗎?回頭我也去投他一票。”江知暖笑道。
她們倆都已經滿十八歲了,可以參與大選投票。
前頭開車的王子龍很無語:“現在選個總統也要看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