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禹輝自持身份,不願跟一個女學生計較,卻沒想到,事隔兩天後,婦女聯合會的人登門拜訪,态度強硬的将他的妻子和女兒帶走了!
如果他阻攔,婦女聯合會就會以非法拘禁的罪名控告他!
多麽可笑啊,那是他的妻子,他隻是想給予最好的照顧,怎麽就變成了非法拘禁?!
那時,段禹輝才明白,慕紫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很想幫助您的夫人,隻是幫助的方式,可能讓您覺得不舒服……
段禹輝定定看着慕紫,語氣意味悠長:“現在的學生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能請動婦女聯合會的人,想必慕小姐費了不少功夫吧。”
“還好。”慕紫微笑,“如果情況不符,我費再多功夫,婦女聯合會的人也不會理我的。”
一句話把段禹輝堵回去。
段禹輝冷冷笑了下,不再說話了。
今天他們是來調解的,不是來吵架的,雖然調解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一種争吵,一種看起來比較優雅的争吵。
律所的員工,端了幾杯咖啡送進會客室。
段禹輝請來的那位女律師擺手道:“我懷孕了,不能喝咖啡,麻煩給我一杯清水,謝謝。”
曲明駿眉宇間立即浮現幾分浮躁。
而後,他心裏那些不好的預感,全都實現了——
當向青蘿抱着孩子進來後,那位女律師立即挺起大肚子,笑容滿面的迎上來,道:“啊……這就是段法官的寶寶嗎?她真可愛!瞧這鼻子這眼睛,跟段法官真像呀!”
向青蘿淡淡笑了下,垂着眼簾,有些不自在的避開段禹輝的目光。
段禹輝問她:“最近過得還好嗎?”
“嗯,挺好的。”向青蘿低聲說着,抱着孩子坐下,有些拘謹不安。
段禹輝随之也沉默了。
女律師笑着問向青蘿:“小寶寶叫什麽名字呀?”
“……叫段思蕊,小名蕊蕊。”
“能看出來,您把孩子照顧得很好,這段日子一個人照顧她,一定很辛苦吧?”女律師又道。
向青蘿謹記慕紫的話,低着頭悶聲回道:“談不上多辛苦,我喜歡照顧孩子,而且,我本身是護理專業,學過嬰幼兒護理課程。”
“真好啊。”女律師興緻高昂的與向青蘿攀談,“我還有三個月就是預産期了,最近緊張得不得了,真擔心以後該怎麽照顧小寶寶,剛出生的嬰兒才那麽一點小,我恐怕連碰都不敢碰,到時候怎麽給寶寶穿衣服,喂奶,洗澡,挑選玩具……哎,您可一定得教教我呀。”
向青蘿柔柔笑着,說:“你不用太緊張,小寶寶其實沒那麽脆弱的……”
同樣是當媽媽的人,向青蘿很好心的分享了一些照顧寶寶的注意事項,女律師也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用筆記錄一下。
初初聊了幾句,女律師突然問:“既然您這樣擅長照顧小孩,那您的第一個孩子,和第二個孩子,怎麽會夭折?在有傭人保姆幫助的情況下,都會發生如此不幸的意外,您确定自己有獨立照看孩子的能力嗎?”
向青蘿的臉色立即白了。
會客室裏氣氛滞沉,她知道,交鋒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