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濃郁,喬靜嘉回到蕭婉婉的住處。
她打算把這棟房子抵押貸款,套一筆現款,用作自己将來逃亡生涯的路費。
去銀行走正規渠道需要時間審批,但如果找那些不正規的貸款公司,當天就能拿到錢!
喬靜嘉瘋狂的翻找抽屜和櫃子,想找到蕭婉婉的房産證。
屋裏所有燈都被打開,燈火通明,她翻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卻一無所獲。
喬靜嘉暴躁而抓狂。
該死,房産證被藏在哪裏了?!
這時,門鈴被人按響。
喬靜嘉愣在原地,半晌未動,她毛骨悚然。
淩晨的深夜,誰會來蕭婉婉的家裏?
是鄰居?是來讨債的債主?還是蕭婉婉的姘頭?
喬靜嘉臉色慘白,一點一點走到門邊,微微傾身,看向門上的貓眼——
門外站在一個男人。
那張臉曾在她噩夢中無數次出現,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懼!
喬靜嘉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抑制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最好,裝作家裏沒有人,或許他就會離開。
然而這時,那個男人卻動了。
他稍稍走近,似笑非笑,将臉貼近。
眼睛望進貓眼裏,看進來,看進來……
…………
……
慕紫第二天起了個早,破天荒的沒有睡懶覺。
她心裏記挂着喬靜嘉的那通電話,總覺得可能會出事,昨晚喬靜嘉的語氣聲音,太詭異了。
慕紫起床了,慕容承自然也睡不成了。
兩人換衣洗漱,而後下樓用早餐,霍琳和Sarah還在睡,故而吃早餐時,隻有慕紫、慕容承兩人。
慕紫吃着吃着,就愣神了。
慕容承往她盤子裏夾了許多豆芽菜。
早上吃豆芽,也是挺奇怪的,慕容承道:“據說豬血和豆芽可以給體内清塵,爲将來的寶寶營造一個好環境。”
慕紫完全沒有聽,盤子裏有什麽,她就吃什麽。
“喬靜嘉會不會被什麽人脅迫了?”慕紫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說着,“她那樣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不至于這樣……”
慕紫又想:“她會被誰脅迫呢?她就快和慕則甯訂婚了,正式得意風光的時候,還有什麽不如意?”
“也許這正是她的詭計。”慕容承往她嘴裏喂了一口蛋羹,阻止她再碎碎念下去。
“故意吊起你的胃口,誘出你的好奇心,接下來,你就會被她牽着鼻子走。”慕容承道。
慕紫沒有反駁,她覺得慕容承說的挺有道理。
喬靜嘉确實很擅長這麽幹,就好比以前,她一步一步誘着付楚君參加慕家的宴會。
“不管她了,反正回去後,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慕紫放下心來,繼續吃東西。
喬靜嘉跟她鬥了許多次,每次都慘敗而歸,慕紫很有信心,不管喬靜嘉再搞出什麽陰謀詭計,自己都能應對自如的。
雜亂的心思沉澱下去,注意力便回到眼前的吃食上。
她忽然覺得嘴裏的味道怪怪的。
慕紫狐疑的看一旁的慕容承,“你往我嘴裏喂什麽了?”
慕容承愣了下,道:“豬血豆腐湯。”
“我不吃豬血。”慕紫惱怒,端起水杯猛喝兩口,“惡心死了。”
慕容承看了一眼湯碗,一碗湯已經見底了,不吃就不吃了吧。
這時,有傭人恭敬的走來,“容爺,顧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