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這個節骨眼上,慕紫不關心自己的身世,反倒問蘇梓的死因?
爲什麽啊?
“蘇梓……蘇梓她不是,意外墜江了嗎……”喬靜嘉呆呆的回道。
“是嗎。”慕紫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掩了情緒的波瀾,淡淡道,“那麽,我想我們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她起身欲走。
喬靜嘉慌了神:“等、等等!……慕紫,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麽?蘇梓她确實是墜江身亡啊!”
慕紫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喬靜嘉,目光清幽泠泠,“你還是不肯說嗎?你在蘇梓酒裏放了什麽東西,需要我現在再提醒你一遍?”
喬靜嘉愕然的睜大了眼睛,整個人恍如定住。
“你……你怎麽會知道……”
這件事她做得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我不僅知道,我還有證據。”慕紫冷笑,“喬靜嘉,你往她酒裏芐藥,被船上的客人拍到了。”
喬靜嘉聞言如遭雷擊,半晌回不過神來。
慕紫又道:“當然,我能夠理解,和擄走小孩子的罪名比起來,殺人罪太重了,你不能因小失大,得不償失,是不是?”
喬靜嘉臉色煞白,大喊:“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她唯恐慕紫不信,激動的說道:“那藥是慕則甯給我的!是慕則甯讓我放進蘇梓酒裏,這件事根本和我沒有關系!我隻是幫他的忙而已!”
慕紫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你說……是慕則甯?”她難以置信,“慕則甯爲什麽要這樣做?”
喬靜嘉急于撇清關系,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慕紫:“那天是慕則甯和蘇梓的新年周年紀念日,他們結婚以來,一直沒有……沒有發生關系,慕則甯覺得自己的病,快治好了,所以想試試……又怕蘇梓不願意,就買了助興的藥,他們是夫妻,這麽做……這麽做也隻是小情趣!可是誰想到,蘇梓卻出了意外!”
“慕則甯病了?什麽病?”慕紫皺起眉。
提及這件事,喬靜嘉的神色有些不自在,垂着頭說道:“那是他結婚前兩周的事……當時我去慕家爲蘇梓取一份文件,慕則甯恰好要去接蘇梓下班,他開車和我一起去檢察院,可是路上我們遇到了歹徒……慕則甯被打傷了。”
喬靜嘉咬唇,又接着說:“他……他那裏受了重傷,急需治療,可是這種事,對男人而言是奇恥大辱,慕則甯沒有告訴蘇梓,婚禮照常舉行,也不知蘇梓是不是因爲沉浸在外婆離世的悲痛中,丈夫出了這麽大的事,她竟然一點兒都沒察覺。”
慕紫努力回憶着,可是腦海中的記憶畫面模糊,她想不起來了。
剛結婚那段時間,她确實過得渾渾噩噩,一想起外婆就以淚洗面,完全沒有發現慕則甯的異常……
難怪……
難怪慕則甯從沒向她提過那種要求,她本以爲,慕則甯是顧念她驟然失去親人的心情,有心想給外婆守孝,原來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慕則甯傷在那種地方,物理治療和心理治療都需要女性朋友協助,我想着他會受傷也和我有關,我就自告奮勇……參與他的治療過程,至于蘇梓,她大概是想通過工作從悲痛中走出來,沒日沒夜工作,卻忽視了自己的丈夫,對這件事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