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也不勉強。
他把慕紫抱在沙發上,撥弄頭發,捏捏耳朵,又把玩她的小手,發現指甲又長了,便起身去拿指甲剪,幫她剪指甲。
剪完手指甲,然後是腳趾甲。
慕紫剛洗完澡,小腳瑩白如玉,腳趾頭像一個個緊密并排的粉潤珍珠,煞是可愛。
慕容承便剪得很小心,唯恐鋒利的刃口傷到她幼嫩的肌膚。
慕紫很受不了他這副呵護備至的樣子。
他欺負她時,她恨得牙癢。
他對她好時,她又會很煩躁。
“你什麽時候放我走?”慕紫問他。
她想回家,慕容承卻誤以爲她想離開他,頭也不擡的回道:“你這輩子都走不了。”
慕紫愣了下,張嘴就想刺他幾句,蓦然想起在街邊嚎啕大哭的許詩涵,她譏诮道:“你的一輩子真夠多的,剛許諾要照顧别人一輩子,轉頭又來我這裏要一輩子。”
慕容承手裏的動作一滞,知道慕紫這是聽見了許詩涵在街上的哭鬧。
“你同情她?”他問。
慕紫涼飕飕回道:“是啊,一腔情意付諸流水,被欺騙了感情傷了心,多可憐呐。”
慕容承撥了撥她嫩嫩的腳心,笑着問:“紫紫,你吃醋了?”
慕紫擡眸,冷冷看着他:“不是吃醋,是兔死狐悲,我的下場未必好過她。你現在纏着我,無非是因爲還沒有得到,所以覺得新鮮,覺得刺激,可是等你玩膩了,我在你眼裏隻怕還不如她。”
慕容承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表情肅然:“我沒碰過許詩涵,也沒有向她許諾過任何事,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三五天而已。”
慕紫沒做聲,她不信。
即使沒有口頭上的承諾,也一定有過暖昧的行爲,否則如果真像慕容承說的那樣,兩人關系清清白白,許詩涵的反應不會那樣過激。
“你别看她哭得厲害,就以爲她有多愛我,我隻是把她從水裏救上來,照顧了幾天罷了,難道三五天時間就能讓她對我情根深種?”慕容承認真的跟慕紫解釋,“她會哭,不過是在哭自己,到手的富貴榮華沒有了,所以她傷心欲絕。”
慕紫蹙眉,覺得刺耳。女人在慕容承嘴裏仿佛變得很不值錢,絲毫不值得珍惜。
“也許正是因爲你救了她,所以她對你一見鍾情,時間并不能成爲衡量感情深淺的标準!”慕紫辯駁道。
“就算她真對我一見鍾情,那又如何?難道我要以身相許嗎?”
慕紫哼了一聲,偏開臉不理他。
慕容承輕笑,心裏那點郁氣全散了,他捉了慕紫白嫩嫩的小腳揣在懷裏,問:“那你呢?我救你多少次,你數數,怎麽不見你對我投懷送抱?”
這無賴!
慕紫忿忿的擡腳踢他,踹到他的胸口,這厮似乎不知疼,壓過來親她。
他将她抵在沙發裏,唇齒纏綿。手滑進浴袍,裏頭是光溜溜的,溫暖軟滑,觸感比最上等的絲綢更讓人魂牽夢萦。
慕容承心神蕩漾,覆在她身上不起來。
慕紫氣結,卻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咬牙咒罵:“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