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百川是誰啊,可是當年魔界的一大戰将,再說了現在性命攸關,激發出了他所有的爆發力。愣是猛然甩開了旌野的轄制,然後對着向着他飛來的玉白抓了過去。
沒有了通天鼎,拿住玉白起碼也是一個不錯的人質。
“少君,”旌野驚叫一聲。也跟着撲向戰百川。
砰地一聲,旌野竟然被戰百川直接用手打了出去,而玉白也在下一刻時間被他抓住了胳膊。
轟的一聲,他們幾個人剛剛離開台階,從台階的位置突然升起了一道透明的結界,顯然是爲了保護魔君早已經設置下去裏的,隻不過察覺到了現在的殺氣才升起來。
“旌長老,”另外一個原本戰百川的心腹連忙走過去,将旌野扶了起來。他跟前面搶戰百川手中通天鼎的人一樣,是魔君玉少離以前放在戰百川身邊的眼線。
“老東西,”戰百川對着結界罵了一聲,然後将玉白制住,拖着他向着結界的地方退了過去。
魔君玉少離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是已經不會醒來了?若是那樣,那旌野和之前的那兩個随從的威脅比躺着不動的魔君更甚。
自己現在手中已經拿住玉白了,要是再将高台上的魔君納入控制範圍,那勝算是不是更大一些?
就是揣着這樣的心思,戰百川不退反而進,想着高台那邊靠近。
“戰百川,”旌野擦了一下嘴角溢出來的血絲,怒喝道:“你放開少君。”
“我傻了才會放開。”戰百川諷刺的說了一聲,一隻手抵在了玉白的脈門,一隻手向着擋在跟前的結界發力。
啪的一聲,結界竟然應聲而開。
看看被戰百川制住,卻神色帶着幾分呆滞的玉白,旌野又驚又怒。隻不過他心中還是飛快的閃過了一個疑惑,按說這結界是當初魔君設下的,怎麽會這麽不堪呢?
而見結界被自己破開,戰百川更是得意,他拉着玉白平步騰起,直接上到了高台上。
雪白透明的千年寒蠶絲所織成的床帳絲毫沒有因爲他們兩個人帶來的一股風而擺動。
“站住,”旌野是徹底着急了,連忙幾步走到台階下,說道:“戰百川,你夠了,趕緊從上面退下來,别等到魔君醒來你會悔之晚矣。”
“後悔!”戰百川哈哈一笑,說道:“我爲什麽後悔啊?難道将玉白放開,讓你抓住才對嗎?要是不這麽做我才會後悔。”
說着,他轉向床帳中的玉少離,大聲說道:“玉少離啊,你也是一代天神神堕,你看看現在你的兒子,是被我抓在了手中。你說你将這魔界魔君傳給他有什麽意思?”
說着,他伸手在玉白身上點了幾下,然後直接推到了旁邊,掃了一眼枕着玉枕一片靜谧的玉少離,然後目光又轉向了旌野,幾下說道:“你們說說,要真是魔君玉少離已經隕落,這魔界憑什麽就要讓玉白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來主持?他有什麽本事,什麽威信來讓我們這些老人們福氣?”
“因爲他姓玉,”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過來,激的戰百川更憤怒了:“就是因爲他姓玉,所以才會被那些頑固不化的老家夥暗中支持,我戰百川哪裏差了,”說道這裏,戰百川突然停住了聲音,轉向了玉少離。
好像是哪裏不對,這聲音聽着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反正就是不應該出現。
“是魔君的聲音。”旌野的聲音顫抖着,說道:“是魔君。”他說剛才戰百川打開結界就那麽簡單,原來魔君早已經醒來了,是直接将戰百川放了進去的。說着話,他的身子慢慢跪了下去。
見此,跟在旌野身邊的兩個人也連忙跪地低頭。
“不可能,”戰百川嘶吼一聲,身子轉向了寒玉床,兩隻手暴漲,就要對着魔君玉少離抓了過去。
“還是這麽暴躁的脾氣。”玉少離淡然一句話,旌野那邊遠遠的隻看到似乎是有一隻手晃了一下,但戰百川的身子就猛然頓住了。然後詭異的突然騰空而起,怦然摔到了牆角邊。
“玉白,”玉少離終于從寒玉床上坐了起來,他一邊站起來,一邊開口說道:“剛才你并沒有被戰百川制住,爲什麽不趁機将他拿下。”
此時林逆兒沒有在這裏,要是在這裏的話,她就會發現眼前的玉少離跟之前她在青林山後山所見的付清一模一樣。
“父親,”原本半坐在地上的玉白卻答非所問。他猛地站起來,說道:“不行,我必須要去看看,她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原來剛才在關鍵時刻,玉白感覺到心中一疼之後,第一感覺就是林逆兒出事了。關系到林逆兒,他頓時就亂了思緒。
而後來等戰百川拉着他向着高台上走的時候,玉白敏感的察覺到了父親應該已經醒了過來。尤其是等戰百川打開了結界,他心中也就更肯定了,所以幹脆也就不再理睬這邊的事情,而是凝神聚氣,想着法子将自己的神識想着林逆兒。
可是沒有辦法,那日他通過神識前往蓬萊仙島的桃花島,離開之前已經将放在林逆兒身上的神識收了回來。現在他再想查看林逆兒身邊的事情卻是不能了。
所以,等玉少離一醒來之後,玉白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要去蓬萊仙島去找林逆兒。
“你這個不孝子,老子睡了這麽長時間,醒來後你不問詢一句,卻想着要馬上溜走?”玉少離的話語裏雖然帶着幾分抱怨,但他卻是暗暗掐指,突然臉色頓時也變了一變。
那個丫頭果然是有難了,隻不過怕是現在趕過去也晚了。
當時在青林山後山去見林逆兒的人正是玉少離。雖然他一直在沉睡,但并不妨礙他的元神出竅。所以這萬年來的一些大事玉少離并不是不知道。
但有些事情天意注定,不好更改。再加上他一心也想着考察玉白的心性是否适合能繼承魔君之位,所以也就一直沒有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