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馮婆子一聽,頓時皺起了雙眉說道:“以前的事情不是說過再也不提了嗎?”隻有在她對海李氏不滿,要力勸的時候才會不稱呼海李氏爲夫人,而是稱她爲小姐。
“現在這裏就隻有你我,怕什麽?”海李氏開口說道:“他們不過是母女,再說了,老頭子和海歸崖再痛惜林逆兒也不過是看着海藍茹的面子,你還是快幫助我相出一個法子吧,要麽我寝食難安。當年針對海藍茹,”
“小姐,當年海藍茹不過是一個很少出門,天真散漫的閨中少女,她最珍惜的就是親情閨譽。”馮婆子雖然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怕因爲隔壁有耳招禍。但見海李氏依舊任着性子鬧,也就再次奉勸道:“而林逆兒你也見到了,她的聲名早已經壞了,還會在乎你的威脅,恐吓?再說了,當初海藍茹身邊也不過是一些沒有見識的丫頭婆子。而林逆兒現在身邊是什麽人啊?幾千年的器靈,獸寵,她們母女除了相貌有些相似,别的就沒有相像的地方。”
“同爲女子,難道還有天大的差距,當年的海藍茹也不過,”海李氏輕歎了一聲,似乎充滿了惦懷。
“是,當時我們不過是海藍茹在門口聽了幾句自以爲是悄悄話的話語,就讓她又氣又羞的離開了蓬萊仙島,”馮婆子帶着幾分感歎說道:“可林逆兒呢,别說讓她聽到一些羞辱她的話語,就是誣陷她的人殺了人,她都毫不在意。”這人,要不是雙方敵對,她還真想着稱贊一句。
“我也正奇怪呢,你是怎麽在那個丫頭跟前殺了人還不被人察覺呢?”海李氏開口說道:“當時除了水梅和水竹兩個沒用的丫頭,水彩可是跟咱們不一心啊!”
“那還不是,”馮婆子說到這裏,突然眼睛一睜,喝到:“你到底是誰?”
“這個婆子,到底還是反應了過來。”突然一道聲音幽幽傳來,然後跟着一碰冷水潑了過去。
乍然被冷水潑在頭上,馮婆子徹底清醒了過來。當她看到并不是在海李氏的房中,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站的也不是海李氏,而是一身大紅的小紅和海雲飛的時候,她頓時知道糟了。
隻不過,當小紅上來飛快的将她手腕和腳腕的筋骨都割斷之後,馮婆子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的修爲也算是結束了。這個器靈還真是刁鑽,直接把她弄成了一個廢人。
不過,想起海李氏,馮婆子頓時看向海雲飛開口說道:“老島主,你也看到了,都是他逼迫奴婢的。”
她現在還不能坐以待斃,要是她現在認罪了,那等自家的小姐回來也沒有好果子了。所以馮婆子第一時間先向海雲飛倒打一耙。她在賭海雲飛會顧忌到家醜不可外揚,而會維護她。
可馮婆子也不想想,要是海雲飛會維護她,也就不會帶着小紅通過迷幻來對她審訊。
再說了,海藍茹可是海雲飛曾經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女兒,她當年離開蓬萊仙島竟然是她們主仆做下的手段,他現在沒有直接将她弄死就已經是有忍耐性了,還會維護她?
“你說,”海雲飛一臉烏黑,雖然他實在不想在蓬萊仙島前途悠關的時候自家内部起内讧,可一想起自家那個苦命的女兒當年出走并不是使小性子,而是被海李氏和眼前這個惡奴才想着法子給氣走的,他心中的火就按捺不住:“當年你們到底是說了什麽話才讓茹兒傷心而走的?”
今天針對馮婆子是小紅和海雲飛前幾天就籌劃好的。将海李氏調離,也是海雲飛的手段。
“說,”雖然馮婆子到後來突然反應了過來,有些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但小紅也明白自從林逆兒來到島上後一系列不順心的事情都是她們主仆的手段,所以此時也就毫不客氣,直接上前刷刷幾下,在馮婆子的身上劃了幾道。陰測測的說道:“不錯,你當時仿效我的手段殺死那三個丫頭,今日你要是不說實話,就讓你嘗嘗真正的嗜血輪回圈的威力。”
說完退回去後,單手一揮,頓時平地起了一股風。
而風直向着馮婆子刮了過去,她身上的衣服頓時像是殘破的花兒一樣,片片飛揚。剛才小紅并沒有劃傷她,而是将她的衣服劃得深可見肉。
風吹過去,衣服碎片被掀開,便露出了裏面的白肉。
馮婆子頓時睚眦盡裂,她雖然修爲不淺,但畢竟還是一個深宅大院的女子,何曾見過小紅這樣不要臉的手段,這可比直接弄死她更難受。
而海雲飛則郁悶了,他也沒有想到小紅竟然會用了這樣的辦法來對付馮婆子。有些想着轉身過去防止長針眼,可轉而想到馮婆子剛才說的話,頓時眼中冷意一深。
活該,竟然敢對着自己的女兒動腦筋,沒有直接将她這樣放在外面供大家參觀已經不錯了。
而馮婆子沒有想到海雲飛對小紅的行爲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還一副要吃人的目光瞪着自己,心中明白今天這一劫怕是躲不過去了。
“我都說,”想到了死,馮婆子反而不再懼怕了,她脖子一挺,開口說道:“當時荒島上的三個丫頭确實是我動的手。目的也不過是嫁禍給你。”說着,她的目光帶着幾分怨恨看向小紅。
輕哼了一聲,小紅開口說道:“爲了将我們驅趕出蓬萊仙島,你們還真是費心了。”
“這些事情跟夫人無關!”馮婆子聲音猛地一提,說道:“嗜血輪回圈,我就是要報複你!五千年前我們河東馮家隻不過是跟着天下人一起讨剿黑心道人,最後卻被他找上門屠戮全家。要不是當時我曾祖父恰巧訪友未歸,整個馮家就不留一人了。
所以,後來馮家的家規就有一條,就是要跟黑心道人報仇。
可黑心道人死了,你是他當時用的兇器,所以不找你報仇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