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有人想起了當時小紅在勸導林逆兒時候喊出來的名字,便将這一狀況說了出來。這一幕其他幾個人也都看到了,當然也就七嘴八舌的說了出來。
“林逆兒?!”眼見這些人也就知道這些狀況,有個人皺皺眉頭說道:“聽着有些耳熟啊。”
他這麽一提醒,其他人便也都想了起來。
“不就是魔界少君揚言要給她報仇的那個魔女嗎?聽說還是混入長峰仙境的細作。”
“對,就是那個被被長峰仙境除名的弟子,是她!”
“她沒死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誰知道啊?壞了,當初長峰仙境跟魔界大戰的時候,她是在這裏出事的,莫不是她沒死,因此怪罪到青林道觀?”
“有這可能。有魔界少君撐腰,所以青林道觀才會遭此大劫吧。”
“那咱們也距離這裏不遠,豈不是危險了?!”
“那還不趕緊回去準備一下。”
幾個掌門說着,連忙騰身而起,就往各自門派而去。大難當頭,沒有人去管那幾個在地上嚎哭求救的道士。
結界内,林逆兒進去後抱着虎烈直接向着原先的小院而去。青衫和胡九兩個人跟在她身後。
小紅叮囑猿大頭和白昭将百獸帶回山谷後也連忙追了過去。
提着田不換和田宇兩個人的頭,狐三看看前面的兩座山,再看看林逆兒那邊,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
進到院子裏,林逆兒直接将虎烈抱回了虎烈之前住過的房間。青衫和胡九兩個人直接守在了房門口。
小紅在院子裏停住腳步,皺起了眉頭。
不一時狐三進來,見他的模樣,也歎了一口氣。
林逆兒對自小在一起的虎烈的感情可以理解,但如果要是因此而消沉,那就不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
站了一會,狐三輕歎了一聲,說道:“不行,我們還是想個法子吧。”必須盡快讓林逆兒将悲痛中拔出來。
房中,林逆兒一直抱着虎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恍惚中她看着化身爲女子的虎烈走了進來。
“主子,”虎烈看着林逆兒開口道:“我是來跟你告别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若是因爲我的離開讓你難受到不問其他事情,那主子,我甯願我們不曾相識!”
“虎烈,”林逆兒看着眼前的面孔,帶着幾分哽咽說道:“你别走!”隻要虎烈不走,讓她去做什麽都可以。
“主子,”虎烈聲音一厲,說道:“死就是死了,再哭泣傷心有用嗎?你要是再這樣頹廢消沉,難道想讓我在地下也不安嗎?”
說着,她的身影慢慢開始模糊。
“虎烈,”林逆兒大叫一聲,想着要抓住她,但沒有想到猛地醒了過來。
看到懷中抱着的虎烈,林逆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隻不過現在她原本一片混沌的腦子也開始清醒了起來。
是啊,虎烈走了,她卻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之前小紅給她的那隻荷包打開,林逆兒從裏面将那支金钗拿了出來,嘴裏默默念道:“虎烈,從今日起,你要跟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的,不讓你在地下也不安心。”說着,将金钗插在了自己頭上。
耳邊突然似乎有人輕歎了一聲,林逆兒禁不住看向了虎烈的屍身,她怎麽好像聽到的是虎烈的聲音?
隻不過,不管如何,從此後,這金钗隻要她活着就要帶着,就像是虎烈在身邊一樣,讓她繼續跟在自己身旁,永不分離。
院子裏,狐三和小紅兩個人在石桌前站立。狐三的目光禁不住就飄向站在門口的胡九,隻可惜胡九卻沒有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
眼看着夕陽西下,天色漸晚,突然房門啪的一聲打開了。
林逆兒從裏面走了出來。
四個人看到林逆兒懷中的虎烈,禁不住都歎了一口氣。要是她的心結一直不解,那可怎麽辦啊?
而林逆兒低頭看看虎烈,擡頭目光在院子裏的四個人身上掃了一遍,然後目光落在距離她最近的胡九身上,開口說道:“胡九,對面一身青色衣裝的人叫狐三,是原白狐山首領,也就是我的師傅長胡的屬下。”
沒有想到林逆兒出來後的第一句話是這個,狐三遲疑了一下,然後目光轉向胡九,帶着幾分激動說道:“九弟,是你嗎?”
而胡九掃了一眼狐三,輕哼了一聲,對着林逆兒說道:“主子,我确實出自白狐山。隻不過對于已經背叛了白狐山的人,我是不屑一顧的。”
“九弟?!”狐三帶着幾分詫異,看着胡九。他們可曾經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啊,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好了,”林逆兒一擺手說道:“這件事等回頭再說。現在我們先辦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狐三幫助我爲虎烈找一快安眠的地方,讓她入土爲安。第二件事,等安葬了虎烈,我們就用田不換和田宇的人頭祭奠師傅和師娘。”
現在她的頭腦特别清醒,狐三和胡九隻見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或者是誤會,隻怕是一時說不清楚,那就等将這兩件事情都辦完後,再讓他們兄弟好好說話。
而見林逆兒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态,甚至比以前還要冷靜果斷,小紅安撫的看看狐三。這個祖宗總算是好了,這是最幸運的事情了,至于其他事情,也隻能在這兩件事之後再說。
在向外走的時候,眼看着身材嬌小的林逆兒抱着比她身子高大了很多的虎烈,幾個人都要求代替她,但被林逆兒拒絕了。虎烈,她妹妹一樣的虎烈,她也隻能用這個方式送虎烈最後一程。
最終,林逆兒和狐三商量着将虎烈埋葬在長胡和田英兩個人所在的山腳下。
雖然後來猿大頭和白昭,還有很多百獸都來送虎烈最後一程,但林逆兒卻拒絕了任何人的幫助,她自己用雙手,一下一下爲虎烈挖出了一個深深的土坑。
将虎烈埋葬後,一衆人又在山前将田不換和田宇的頭給長胡和田英做祭奠。
當胡九聽了狐三的一番禱告之後,原本冷硬的面容一點點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