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才沒有呢,”還好林逆兒還是糾結在她跟玉白之間,并沒有多想:“虎烈,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好,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說了,”虎烈連連點頭,她還害怕下次再引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呢,以後絕對不會再提起林仙堡一個字了。
隻不過落秋主子,現在小主子雖然沒有在林仙堡附近,可卻跟林霓裳同時拜在了長峰仙境學藝。還有,她也知道了自己出身于林仙堡。雖然還不知道跟林千秋的關系,但這算不算是已經違背了你當初的願望?
到底是自己還是沒有完成落秋主子交給的囑托。
虎烈臉上藏不住表情,而見她忽而面容嚴整起來的模樣,林逆兒還以爲她因爲說這些舊事想起了落秋而難過,頓時心中禁不住歎息。
“虎烈,”林逆兒看着虎烈,鄭重的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心儀的人了?總是想着把我推出去,難不成是因爲你早已經心有所屬,想着早日跟那人在一起便有了這樣的主意?”
“讨厭的主子,”小主子才是真正的胡說呢。
虎烈跟着落秋上百年,在人世間見過了許多悲歡離合,早已經磨去了很多山中獸王的野性。再加上這兩年跟林逆兒在一起相依爲命。在長峰仙境的小院裏,林逆兒無聊了也會拿了話本跟她說一些人情世故,人間情愛之類的故事。漸漸的她也開始喜歡上這人與人之間的情緣。
當然,虎烈也知道林逆兒此時是在爲了不讓自己心中不舒服才這樣說笑,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絕對不會離開主子的,你想趕我走也不行。”
這個傻虎烈,林逆兒禁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一時無語。現在兩個人雖然以主仆相稱,但情同姐妹,勝似一家人,她現在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讓虎烈離開自己。
而見林逆兒臉上表情凝重,虎烈開口問道:“玉白和海嘉滎,你選擇誰?”
“當然是玉白了!”林逆兒随口而出。說完了她先是一愣,原來自己的心早已經做了選擇,不管是想要報答救命之恩,還是情愫早生,玉白竟然已經在自己心中了。
情分深淺,情愫悄然,誰又能騙得過自己的本心?
“虎烈,”林逆兒又羞又惱,冷哼了一聲将虎烈的手甩開,說道:“你這個壞東西。”
而虎烈一副了然的模樣,捂嘴偷笑。還嘴硬呢,難道以爲自己看不出她在玉白跟前與在海嘉滎,常軒等男子跟前的不同嗎?
在雲瑤等人看來,林逆兒與海嘉滎是最般配的,畢竟一個蓬萊仙島少主,在衆多修仙門派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可在虎烈看來,玉白卻是林逆兒的最好歸宿。
單憑着玉白數次出手相救,還有玉白跟林逆兒之間莫名的情愫,都讓虎烈極力想着撮合他們兩個人。
當然了,魔教和正道之間深如鴻溝的隔閡虎烈從來沒有考慮過。一她隻是一個獸寵,考慮不了那麽多複雜的問題。在她眼中,兩個人相悅,就應該走在一起,共享天地歲月。
“主子,”眼見林逆兒直接躺下,用棉被蓋住頭,虎烈心中有些不安。畢竟之前兩個人也說笑過,但這還是林逆兒第一次不理睬自己。她帶着幾分可憐兮兮說道:“你要是生氣了就打罵我幾下好不好,不要不理睬我。”
林逆兒當然不是生虎烈的氣,而是害羞。此時聽着虎烈的話,心中禁不住一軟,将頭露出來說道:“不許再提玉白。”說了她又生氣自己,這不明顯是做賊心虛嗎?
“好,好,”虎烈卻連連點頭。自家主子不讓提就不提呗,反正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思,不提也罷。
而林逆兒爲了解除這個尴尬,連忙換了一個話題,開口說道:“虎烈,你家鄉何處啊?”
“我,”虎烈突然被問道這個問題,禁不住輕歎了一聲。等了一會才慢慢開口說道:“我從小便沒有見過父親,跟随母親生活。可有一日遭遇獅群,母親将我拍下山澗,然後力戰獅群,不讓獅群追捕與我,後來我再回到當初與母親生活的巢穴,卻再也沒有找到她。半年後,我離開了那裏。”
失去母親的地方,就是家鄉,她也不想再提起。
“虎烈,”沒有想到自己開口便提及了讓她傷心的事情,林逆兒禁不住直接将虎烈拉到床榻上,按住她,讓她跟自己并排躺下,說道:“不說這些了,你不許下去,咱們在一起說說話吧。”
虎烈掙紮了兩下,見林逆兒不許,也就幹脆不動了,說道:“好。”
仰面而卧,林逆兒開口道:“虎烈,你可想過以後我們怎麽過?”
不知道爲什麽,今夜她就想着跟虎烈好好說說話。
“能怎麽過呢,”虎烈說道:“主子你在哪裏我跟着就是了。”
“那你想過以後等我從長峰仙境學藝之後的事情嗎?”林逆兒輕歎了一聲,說道:“到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成了自由之身,你要是想着修煉,我們就找個地方住下,一起修煉,你要是想着到處去玩,我們就遊遍天下,看遍山水風景。”
虎烈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這,這不應該是你跟玉白以後的生活嗎?”
“虎烈,”林逆兒氣郁,說了不許說玉白的了,虎烈還說。還有,要真跟玉白在一起了,能這樣灑脫自由嗎?
轉而想到自己也是多想了,她更是氣悶。
情到深處,還怎麽能論誰更情深?
隻盼這情并非所寄非人,要麽這滾滾紅塵,堪堪歲月,隻能是一人心碎,萬事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