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跟哪啊,雲瑤這個丫頭純粹是喝多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帶着幾分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海嘉滎,常軒想了想,直接将雲瑤跟前剩下的半盤桃花酥拉到自己跟前。
“小偷,”雲瑤感覺到跟前多了一隻手,低頭看到常軒正在捏了裏面的桃花酥往自己嘴裏放,頓時伸手去搶:“這可是逆兒專門爲我做的,你怎麽可以偷吃呢?”
要是不這樣你還指不定說道哪裏了呢?
兩個人頓時抓撓在了一起。
而雲瑤的話也讓林逆兒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郝然的看看海嘉滎說道:“雲瑤喝多了。”
“林逆兒,”海嘉滎輕輕一笑,剛想說什麽,眼眸猛地一睜,說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們的丹藥!”此時,他隻覺得一股暖流正慢慢從身體四軀百骸慢慢在一起彙聚,那應該是服用了丹藥的作用。
隻不過不知道林逆兒到底是将丹藥融在了湯裏面,還是放在了酒裏。
那邊,常軒和雲瑤也感覺到了一樣,連忙盤膝坐下。
“我的丹藥也服用了,我們正好一起,看看誰最下将丹藥吸收容納。”林逆兒淡淡的說了之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長峰仙境的妙藥靈丹,即使梅新,月風兩個人都已經曆經了千年都追尋若渴,這三個人将自己視若好友,她怎麽能奪他們的靈助?
“你啊,真傻!”海嘉滎輕歎了一聲,這個傻丫頭,難道不知道他們是心甘情願送給她的嗎?還有,常軒和雲瑤兩個人的情意,他肯定會想着法子去還,哪裏用她操心。
而眼看着他們四個人都閉目打坐,虎烈悄悄站起身來。正好好,他們需要功行一個大周天,那她就爲他們護法。
原本還以爲半夜了沒有人,可不想過了還沒有兩刻鍾,門口傳來敲門聲。
虎烈看看在四個人,皺着眉頭走過去查看是誰。
可等看到站在大門口的梅新,虎烈頓時吃了一驚,他這個時間怎麽會過來呢?
雖然兩個人想看生厭,但虎烈還是硬着頭皮開門,然後直接将大門關閉,看向梅新問道:“見過尊上高徒,我家主子現在不方便見客,若有什麽事情,可讓我轉告一二。”
而聽到尊上高徒這幾個字,梅新隻覺得刺耳。他不覺就想起了這兩次比試,要是沒有月風暗自相助,自己怕是早已經落敗了。此時聽到這四個字,簡直是一種羞辱。
梅新今天心中莫名的煩躁,想起白天從清霞哪裏聽說海嘉滎經常因爲去林逆兒小院裏而夜不歸宿,也就禁不住沖着這邊走了過來。
他倒要看看林逆兒到底使了什麽手段,讓海嘉滎,常軒還有雲瑤三個出身名貴的弟子在身邊圍繞。
可是沒有想到,門都進不去就被虎烈攔住了。
“你走開,”梅新森然看着虎烈,忽然一股酒香飄逸而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林逆兒要做什麽,竟然有違師命在這長峰山上酗酒。”
“尊上高徒,”虎烈當然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梅新,隻不過這梅新之前每次過來就沒有開心過,所以她也就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别忘了,我家主子對這裏所有的法令條規可是倒背如流的,要是真有這樣的禁酒規定,她絕對不會違背的。隻怕是有人借機生事吧!”
沒有想到被一隻獸寵給鄙視了,梅新心頭的火蹭的燒了起來,怒道:“許多事情是要靠自律的,要是萬事都登記在冊,豈不是要連篇累牍?”
“要是都需要靠自律,那還需要規矩條令做什麽?”虎烈早就想着跟他好好的吵一架了,就沖他時時刻刻給自家主子林逆兒臉色看,她也早想給這個人一個下不去了。
“你,”梅新并不是善于表達的人,被虎烈一下子說的啞口無言。他禁不住瞪向小院,該死的林逆兒幾個人,難道沒有聽到自己和虎烈的争執嗎?
而見小院裏并沒有動靜,他禁不住動用神識。也就看到了院子裏的四個人盤膝打坐的景象。
當看到四個人頭頂上都有一層氤氲的煙霧,梅新頓時明白這四個人是在吸收剛剛得到的丹藥。
雖然不明白他們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同時服用了那枚丹藥,但梅新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惡毒的想法。如果此時鬧出點什麽動靜,讓林逆兒走火入魔那是不是就會惹得師傅文延厭棄?!
而見梅新眼眸中的不懷好意一閃而過,虎烈頓時也反應了過來。她警惕的說道:“你想做什麽?别忘了,我長嘯一聲便能驚動了尊上。另外,蓬萊仙島和常山也不是你一個人能惹得起的。”
虎烈的話提醒了梅新,他确實不能此時做什麽手腳,要麽别說蓬萊仙島和常山會不會放過他,首先尊上文延要是知道了真相也不會讓他好過。
冷哼了一聲,梅新一甩袖子說道:“罷了,算是我的好心浪費了,你們好自爲之。”說完轉身離開。
可等走出了一段路之後,梅新暗自咬牙頓足,心中直道,若是小院裏隻有林逆兒一個人多好,就算是她和虎烈聯手,也不一定能鬥得過自己。
正埋頭走着,突然耳畔文延的聲音說道:“你若是睡不着,就到頂峰觀景亭找爲師。”
師傅在觀景亭?!
梅新擡頭看看頂峰方向,禁不住暗自擦了一把汗,不會是自己想着找林逆兒别扭的這一幕讓師傅尊嚴給看到了吧?
轉而想到自己可是師傅文延親自指定的爲林逆兒傳授功法的人,梅新頓時又挺直了腰身。
就是自己晚上去林逆兒的小院又怎麽了,大不了就說是關心她。再說了,他還想着将林逆兒聚衆喝酒的事情跟師傅說一聲呢。
師傅說不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會再袒護林逆兒吧?!
一路上,梅新思前想後,帶着幾分不甘向着觀景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