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很想把江行之拉起來再逼問一遍,不過她想了想自己不識字的人設,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掃了一眼江行之還在寫的文章,想要再看點具體内容。
可是還沒等她琢磨出那些複雜的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外面便響起了嘈嘈雜雜的聲音。
黎喻怔了一下,正想推門去瞧瞧外面發生了什麽,屋門就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一個一身肌肉的大漢拎着那個滿面潮紅的小厮,将他往地上一丢,扯着嗓子喊道:“江行之!你看看你的小厮!他竟然去了頭兒房間!還把頭兒綁在床上!”
他将手裏握着的繩索往地上一丢:“當初頭兒要留你我就不同意!你一個不懷好心的小白臉——”
他義憤填膺地說到這裏,一擡頭忽的看見了黎喻,聲音一下子結巴了起來:“頭、頭兒。”
他臉一下子紅了,手足無措地看向了黎喻。
黎喻古怪地掃了一眼這個人。
她在原主的記憶裏搜出了這個人的姓名,又回憶了一下相關劇情。
這個人叫宋學華,是山匪裏的二當家。
原主的父親是原來的山匪頭頭,但是原身是女兒身,她父親去世後,寨子裏的所有人都反對她當山匪頭,是他幫她鎮壓了所有反對的聲音,讓她坐穩了首領的位置。
他對她忠心耿耿,幾乎是指哪打哪,從不違背她的任何吩咐。
原身一直以爲他是因爲她父親的原因,但是——
黎喻掃了一眼紅了臉,低着頭,畏畏縮縮不敢看自己的宋學華,在心裏歎了口氣。
什麽忠心不忠心,這擺明了是愛情。
黎喻有些頭疼地移了一下視線。
她一偏頭,宋學華又出了聲,憤怒地指着地上那個面色潮紅,扭來扭去的小厮:“他竟然想玷污你的清白,這一定是這個小白臉授意——”
江行之終于擱下了手中的筆,擡起頭來,輕輕掃了一眼地上的小厮:“二當家大可把他叫醒,問問是不是我授意的。”
宋學華冷笑了一聲:“你的小厮,當然是護着你。”
江行之将寫好了的紙卷了起來,溫聲道:“在下并不介意二當家将這個罪名扣到我的頭上。”
他将卷好了的紙張往一旁一擱,稍擡了頭,揚起了一個微笑,不疾不徐道:“不過這事情若是另有隐情,二當家這麽草率下定論,真相怕是永遠也見不了天日了。”
他這一番話說得太秒,宋學華一下子就猶豫了起來,然後他思慮了一下,還是低聲和身旁的手下低聲說了什麽。
那手下轉過身走了,沒多久抱着筒水回來了,宋學華接過了那筒水,往那個小厮身上一潑。
水是大缸裏舀來的,放了一整夜,冰涼得很。
那小厮被冷水一激,腦子終于清醒了一點。
他意識還停留在自己被黎喻敲昏的時候,也沒注意到自己身邊是什麽情況,一把抓住黎喻的腳踝,語調急促:“首領!我明明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那個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