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個故事】
黎喻覺得身子有些隐隐約約的沉。
這不是個好征兆。
于是她強撐着精神,睜了一下眼皮,往四周掃了一眼。
一個繡着金玉滿堂的屏風,一套桌凳,一個擺着個瓷瓶的床頭櫃子,還有……
黎喻擡了一下眉,猛地盯住了自己床前站着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着個雪白的衣裳,臉色是不自然的潮紅,擡着手,正在解面前的系帶。
他胡亂地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呼吸不穩地就往黎喻身上撲來。
黎喻驟然眯起了眼,她猛地屈起膝,狠狠頂在了那個男人的腰上。
她這一下用全了力道,那男人驟然白了臉色,額頭一下子出了冷汗,跌坐在了床頭。
黎喻想要支着坐起身,可是剛動了一下手腕,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手被捆縛在了床頭,腰間也綁着一條繩索。
黎喻驟然沉了臉色。
而那個剛剛被她踹開的男人臉上又泛起了紅潮,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往她這邊走來。
黎喻又試着動了一下手腕。
手腕上的繩索綁的結結實實。
黎喻微微抿了一下唇,然後她屈了一下腿,腳勾到了那個床頭櫃上,用力一晃。
那瓷瓶一下子傾倒了下來,摔在床頭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碎裂了開來。
那個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想要彎腰下來。
黎喻猛地動了一下手腕,将繩索卡到了碎瓷片上,反複磨了兩下。
她看不見那個瓷片的位置,動作又急,手背被接連劃了好幾下,才聽見了繩索斷裂的聲音。
黎喻猛地掙了一下手腕,将自己的手解救了出來,然後拿了碎瓷片,三兩下割開了自己腰上的繩子。
她猛地坐起身,一拉那個男人的衣領,将他拉摔在床上,捏着瓷片就抵到了他的脖頸上。
那男人對到來的危機一無所覺,他眼神很渙散,察覺到黎喻的手落在他的脖頸邊,竟是扭了一下頭,想要舔黎喻的手背。
黎喻汗毛一立,她猛地擡起手,整個人都退了兩步。
她實在是被惡心得夠嗆,也不想再在這個人身上費工夫,冷着臉出了屋子,将門一推,落了栓,倚在門上看劇情。
她現在借用的寄體叫陸喻,是個山賊頭頭。
她掌管着整個山頭,帶着手下做收過路費的買賣來維持生計。
她過路費收的不算狠,行徑不算太惡劣,官府便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直沒動過這個山頭。
陸喻便這麽混着日子過,一直到有一天,她的手下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那男人穿着一襲青衫,青松綠竹般往她面前一站,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那男人道:“聽聞陸大當家爲人仗義,恩怨分明,行善好施,江某特來拜會。”
他和她講了江湖局勢,與她分析了她這個山頭的現狀,陸喻卻什麽都沒有聽進去。
她盯了他瞧了一整個下午,然後爲了留下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不就是一個軍師嘛,他要是樂意娶她,這個山頭頭給他做都行!
黎喻:我可以!我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