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铛很踟蹰:“原主心願是否完成,是在任務期限到達後,将您這一年的經曆提交給原主,由她判定您有沒有完成的。”
鈴铛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帶着點兒心虛:“我也不知道您有沒有完成了任務。”
黎喻眼睫微微抖了一下。
她舔了一下唇,擡手扶了一下牆壁,垂眸盯了一會兒地面,又将視線移到了白璟身上。
她一個不知道能在這個世界呆多久的人,是沒有資格許諾未來的。
黎喻輕輕收回了視線。
她正在想要如何和白璟的關系,還沒有想出個結論來,白璟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喻喻。”
他叫了她一聲,擡了手,指尖輕輕撫了一下黎喻的臉頰:“你臉色怎麽看起來不大好?”
他唇瓣微微抿着,卷翹的睫毛也垂下了,神情帶着點兒擔憂:“怎麽了嗎?”
白璟的眉梢擰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黎喻手裏握着的手機:“她說了什麽很不好聽的話嗎?”
他牽着黎喻手的指尖微微收攏了,語調也冷了一點:“她父親現在是雇傭人對你動手,是共同犯罪的主犯。”
他擡了一下手,猶豫了一下,像之前她摸阿拉斯加的腦袋一樣,揉了揉黎喻的頭發。
“那個襲擊你的人一直沒有講出自己的原本目的,她父親的罪名浮動很大。”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神情帶着點兒涼意,聲音微微壓低了:“到時候起訴,我會作爲你們的委托代理人——”
黎喻忽的反握住了白璟的手。
她沖白璟輕輕搖了搖頭,正要說話,便聽見身側傳來了陳恩巨大的咳嗽聲。
陳恩扯着喉嚨咳嗽了兩聲,見黎喻偏頭看了過來,才驟然提了聲音,忿忿道:“我還沒走呢,你們就在這給我黏黏糊糊摸來摸去?”
他一瞪眼:“一年内都别想我同意你們倆的婚事!”
陳恩隻不過是說的狠話,他原本想着,依照自家女兒與那個臭小子的粘糊勁,最多半年就得找他要戶口簿。
但是他沒有想到,黎喻真的等了近一年,才找他要了戶口簿。
黎喻拿一手戶口本,一手牽着白璟,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在腦海裏問鈴铛:“你确定原身的心願達成了?”
鈴铛瘋狂點頭:“成了成了。”
結婚證領的很順利,婚禮也辦的很盛大。
白璟那邊沒有什麽親戚賓客,黎喻這邊倒是很多。
宴請完賓客,黎喻已經累癱了。
她坐在床邊,沒什麽興緻地點賓客給的紅包。
她點到一半,卧室門忽的被人推開了,白璟走了過來,到她身邊坐下,擡手抱她的腰。
他下巴搭到她的肩頭,蹭着她的臉頰,叫她的名字:“喻喻。”
黎喻輕輕“嗯”了一聲,低頭看手裏那個沒名字的紅包,思考這個紅包是誰給的。
白璟敬了一圈的酒,已經半醉了,脾氣嬌氣得很。
他見黎喻的關注點全在那個紅包上,不高興地推開了紅包,一推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他将人推倒了,動作又輕了,吻她的臉頰,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手指上的戒指輕輕碰撞在了一起,像是永不分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