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棍子結結實實地落到了白璟頭上,但是白璟也撲到了那個男人身上,一口咬到了他的腰上!
那男人的腰腹頃刻見了血。
他痛叫了一聲,持起棍子,更加兇惡地打向了白璟。
黎喻震驚地看着一人一狗互相撕打,手忙腳亂地撥了報警電話,然後沖過去奪那個男人手裏的棍子。
那個男人渾身都是血,握棍子的力道已經沒有多少,棍子輕而易舉地就被黎喻奪了下來。
她将棍子往一旁一丢,慌忙去喊阿拉斯加:“白璟!”
阿拉斯加也已經滿身的血,黎喻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那個男人的血,染在他的皮毛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白璟沒有理會她的叫喊。
他眼睛都是猩紅的,機械般咬向那個男人。
黎喻心頭一跳。
她直覺白璟的狀态不對,伸手抱住他,驚慌失措地叫他:“白璟!”
她看着白璟不爲所動地繼續咬向那個男人,聲音更急促:“白璟!白璟白璟!”
黎喻猶豫了一下,眼瞧着阿拉斯加的嘴已經張開了,猛地伸出手,将手指放進了白璟的嘴裏。
大狗的牙齒磕到了黎喻的手指上。
然後阿拉斯加的身子顫了一下,他牙齒僵硬地停在了半空,慢慢扭了頭,目光落到了黎喻身上。
他這麽一扭頭,黎喻才看清了他臉上的傷。
那個男人棍棍都是朝白璟的腦袋落的,他眼睛處已經青紫了一片,甚至還有一隻眼睛,已經流出了血來。
黎喻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一下子抱住了白璟的腦袋,眼眶紅了紅,又忍住了,站起身朝一旁跑去。
她匆匆忙忙開了車過來,有些吃力地将白璟抱上了車,開着車直沖寵物醫院。
她一路連闖了兩個紅燈,一直将白璟送進了急救室,才有空想别的東西。
她坐在候診室裏,手支着腦袋,掃了一眼手機上打來的好些個電話,低眉摁下了回撥鍵。
電話那端是一道男聲,很端正,帶着點隐隐約約的冷意:“陳小姐,作爲受害者,您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離開現場。”
是警方。
黎喻動了一下眉心,嗓音也冷:“我的狗性命垂危,我要送他去急救。”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接着道:“那麽地上這個人呢?”
黎喻眉眼半分不動,嗓音冷淡:“我給他打了一二零。”
至于他能不能獲得及時救治,她不關心。
對于一個蓄意想要傷害她,還打傷了白璟的人,她能夠給他打出一個急救電話,已經是極大的忍讓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男人是白璟傷的,防衛過當這個罪名也很麻煩的話,她甚至不願意撥打這個急救電話。
電話那端的警察沉默了一下。
他似是有點無奈,詢問道:“那麽陳小姐,你什麽時候能夠有空來配合一下我們——”
“讓一下讓一下。”
急救室的門忽然被打開,黎喻猛地攥緊了手機,也沒顧上那邊都說了什麽,沖到了推車前,喊他:“白璟!”
大狗安安靜靜地躺在推車上,腦袋垂着,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反應。
狗沒死,别慌。
四。
(今晚沒有五六了,會補上的,會的!握拳!)
住宿環境慘炸了,說好的提供被褥結果是祖傳被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