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最終還是換了一輛馬車。
換了一輛馬車黎喻也沒有讓他親近。
一直到了南都郡。
叛軍首領雖然被抓了,但是叛軍還有殘餘的部隊在南都郡處,鎮南将軍領了兵先去,黎喻和魏青便慢悠悠在路上晃。
等他們到南都郡的時候,叛軍已經被處理幹淨了,郡守帶着一衆的官員,顫顫巍巍地在城門前歡迎他們。
歡迎的架勢還很大,夾隊歡迎,滿城的百姓都守在街道兩側。
魏青下了馬車,牽着黎喻的手,在城門口看了一圈跪地相迎的官員,露出了一個笑:“歡迎的陣仗很大嘛。”
他語調很平,神情看不出來是喜是怒,那郡守便隻能磕頭:“陛下親臨,自然是要——”
他話還沒有說完,魏青的佩劍就已經拔了出來,白光亮閃閃地揮了過去,那郡守的人頭便落了地。
四周一下子噤若寒蟬。
魏青似笑非笑地揚起了眉,擡了腳,輕描淡寫地從那郡守的屍體上跨了過去:“貪污撥款,隐瞞軍情——”
魏青身後的太監拖着音腔,跟着喊:“當——誅!”
魏青的劍尖就拖拉在地上,劍刃上滿是血,順着劍刃蜿蜒着向下流。
他拖着劍,從他面前跪着的官員前慢吞吞走過,目光陰冷地掃過每一個人。
地上的那些官員們大氣也不敢出。
不過魏青殺雞儆了猴,暫時沒有把這些猴兒都一網打盡的想法,提着劍一直到了最後一個官員面前,也沒有再揮劍。
他一邊往城裏走,一邊下達命令,語調陰嗖嗖:“朝廷還會繼續撥款下來。”
“一百萬兩的白銀,直接送過來,修繕你們這個水壩。”魏青問:“夠不夠?”
沒有一個官員敢吱聲,倒是人群裏有人大聲喊了一句:“夠!”
魏青擡了一下眉,目光在那個率先出聲的人身上落了落,然後劍尖一擡,指向了那個男人:“你,出來。”
那男人有點慌,忐忑地從人群裏走出來,一個禮還沒有行完,魏青便開了口:“你懂修水壩?”
那男人有些忐忑地點了一下頭:“之前南都的水壩,都是我……”
魏青不大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那就你。銀兩會直接送過來,三個月,我要是沒見着你修繕好水壩。”
他沖那男人露出了一個陰恻恻的笑。
那男人沒注意,眼睛亮了一下,對他磕頭:“草民一定做到!”
魏青沒理他。
他拉着黎喻,從那個男人面前走過去,又掃了一眼兩側低着頭,想看他又不敢擡頭的一衆百姓,想了一下:“南都遭逢此亂,是朕識人不清。”
他輕飄飄地給這件事下了定論,蓋棺掩了過去,然後道:“諸位都受了苦,是朕的錯,故此減免南都郡半年的賦稅。”
兩側的百姓一下子騷動了起來。
魏青笑了一下,又折回到馬車前,上了馬車,拉了簾子,抱黎喻的腰:“我剛剛表現的像不像一個明君?”
黎喻敷衍地點了一下頭。
魏青一下子便笑了。
他伸出手,像一個做了讓家長開心的事情,趁機讨要禮物的小孩:“那我要獎勵。”
黎喻擡了一下眉:“什麽?”
魏青笑了,他将黎喻往馬車壁上一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