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極快,所有人的視線還落在黎喻的身上,完全沒有想到那人會突然暴起。
現場數百的侍衛,就這麽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那個人沖出了大殿。
最先反應過來的蕭栩,他猛地眯起眼,扭過頭極快下達了命令:“封鎖皇宮!給我搜!”
他看着侍衛從大殿裏出去,然後扭過頭,目光涼涼淡淡地落到了黎喻身上。
黎喻被他瞧得心頭一緊,下意識後退一步:“殿下英明神武,定然不會信那賊人的胡言亂語是不是?”
蕭栩微微垂了一下眉,又很快擡起,淺褐色的瞳仁在昏黃的燭光下,琥珀一般。
黎喻摸不透他是什麽态度,擰着眉,又退了一步:“那賊人逃了,也不是妾身的過錯,殿下不能随意誣陷人。”
她态度警惕而又小心。
蕭栩反複瞧了她兩眼,忽的笑了一下,然後他轉過身,用一種平淡而又漠然的口吻道:“不是讓你去看望父皇嗎?”
黎喻微微睜圓了眼睛,然後又彎起眉,匆匆忙忙行禮:“妾身這就去。”
她轉身喚過一旁的宮女,讓她領路,向着皇帝的寝宮走去。
皇帝傷在了腰腹,傷口看起來不是很重,但是屋子裏卻跪了一地的太醫。
屋裏還有着幾個妃嫔,此刻正淚眼汪汪地坐在床邊,一會兒低聲軟語和皇帝說着話,一會兒又扭頭罵太醫不力。
那些太醫愣是被罵的沒人敢上來醫治。
黎喻有些頭痛。
不過她一個太子妃,也沒什麽能力插手皇帝後宮的事情。
她在一旁看了好一陣子,才等到了蕭栩來。
他沒有穿披風,一進來就帶來了一股寒意,臉也沉着。
他掃了一圈哭着的妃嫔,又望了一眼跪着的太醫,忽的一沉眉:“怎麽沒有醫治?”
爲首的太醫正一下子轉過了身,對蕭栩扣頭:“殿下!老臣沒有辦法啊,幾位娘娘一直——”
那坐在床邊落淚的妃嫔忽的扭過頭:“你們這些無能之人!一個法子也說不出!本宮怎麽敢讓你們治陛下!”
蕭栩忽的沉沉笑了一下:“我記得父皇傷勢并不算重,怎麽這還治不了了?”
他冷冷笑:“那行刺的刀鋒有毒?”
那太醫搖頭:“陛下隻是外傷——”
那妃嫔擡眉打斷了他:“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你——”
蕭栩已經不耐煩起來,他擡起手:“來人!把幾位娘娘都給我請出去!”
他上前跨了一步,揪着那太醫的衣領,将他丢到龍床前:“治!”
他擰着眉,看起來兇得很:“父皇病情若是有半分耽擱,這屋子裏的,誰也别想摘幹淨!”
一屋子的嫔妃都被請了出去。
黎喻站在門口,有點兒惶惑地踮了踮腳,正猶豫着要不要走,那人的聲音已經冷冷響了起來:“過來。”
黎喻眨了眨眼睛,有點兒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叫自己。
蕭栩偏頭看了她一眼,眉眼極兇,帶着很重的戾氣,語調微微揚高,喊她的名字:“景喻!”
黎喻匆匆忙忙走過去,蹲到他身邊,帶着點兒忐忑不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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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