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第一次這麽深刻地理解這個詞。
魚水之歡。
她抱着她家的小人魚,在水裏沉沉浮浮。
水已經漸漸冷了,但是身上這人的溫度确實滾熱的。
黎喻被逼迫着喘息着,被動地承受着一切,她覺得自己躺在一艘船裏,漂浮在一片的汪洋裏,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打過來,将她搞的神志不清。
她低低嗚咽着,那人的喘息聲卻比她更大。
海浪洶湧起來,她這隻小船在海裏起落,桅杆早已折斷,隻能順着拍來的海浪晃動,最後徹底沉沒在無垠的海裏。
黎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那人的腿壓在她的腿上,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做了些什麽。
把她家小人魚壓了。
壓一半沒成功,被她家小人魚給推了。
黎喻捂住臉,有些絕望地向後退了一下。
她就是這麽動了一下,黎白便驚醒了。
他收了一下手臂,将黎喻重新攬回到自己懷裏。
因爲剛醒,他聲音還帶着點啞,嗓音又慢又輕,有點兒疑惑:“喻喻?”
黎喻拿手指抵他:“裝什麽無辜!你個大尾巴狼!”
她氣鼓鼓地戳了一下黎白的臉頰。
黎白眨了一下眼睛:“嗯?”
黎喻擰了擰眉,輕輕哼了一聲。
她昨兒個醉了,腦子混混沌沌,被他忽悠了,現在可回過味兒來了。
黎喻指尖輕輕地掐黎白的臉:“你昨晚把我推衛生間裏做了。”
黎白無辜瞧她:“是你先撲上來的。”他想了一下,補充道:“又親又咬又摸。”
他臉紅了紅,聲音很小:“你那個樣子,我把持不住的。”
大尾巴狼!
黎喻咬牙切齒地戳他的臉頰:“你什麽時候學的這些東西?”
她家小人魚明明純情得很。
黎.純情.白無辜瞧着她,好半晌,抿了一下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這種東西,我本來就會啊。”
性是動物的本能。
黎喻噎了一下,手指蜷縮了一下。
她開始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
她縮了一下脖頸,垂了一下眉,又忽地想起什麽,靠他懷裏,低聲問他:“你還會回海裏嗎?”
黎喻稍稍頓了一下,手指去撫他的頭發:“你是不是可以活好久啊。”
她慫得很,把這人騙到手了,才敢想以後的事情。
黎喻抱住黎白的腰肢,将下巴擱在他的頸窩,有一點點的擔憂。
黎白微微擡了一下眸,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不安,擡頭親了親她的唇瓣:“以前可以的。”
黎喻捕捉到了他話裏的字眼,偏頭看他。
黎白輕輕垂了一下眉。
如果你與一個人類發生最親密的關系,你将失去你的魚尾,被大海永遠抛棄,失去你綿長的壽命。
你抛卻一切,将那個人類當做你的全世界,如果她抛棄你——
黎白彎眉笑了一下,唇瓣輕輕蹭她的唇瓣:“喻喻,你會抛棄我嗎?”
黎喻怔了一下,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問這麽一個問題,但還是答道:“不會。”
黎白笑了笑,咬住她的唇,垂下眉,低低輕輕地道:“那我就會一直陪着你。”
……被屏蔽了,隻能這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