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個人,讓我揪心,讓我牽挂。我爲她癡爲她狂,爲她放下一切身段,去見我這輩子都不想去見的人。
我一共騙過她三次。
第一次,我告訴她,我住在她樓上。
但是其實我不住在那棟樓,甚至不住在那個小區。
我隻是恰巧遇見了她,然後決定成爲一個住在這裏的人。
她竟然相信了這個“巧合”。
我原本以爲我要費大力氣去圓謊的。
第二次,是那次咖啡館。
我告訴她林安不是好人,我會去咖啡館撞見他們,是因爲他挑釁。
但是不是。
我才是那個壞人。
我是特意請林安演的戲。
中場休息隻有三十分鍾,我趕去咖啡館要十分鍾,回來還要十分鍾。
我賭她還愛我,賭她會心軟,賭她不願意耽擱我的比賽。
赢了我可以重新獲得她,輸了也不過是丢一場比賽罷了。
五局三勝,不差這麽一局,更何況——
我的全世界都要丢了,還在乎這麽一局比賽?
林安很爽快地答應了我,我付出的代價是軟貓的所有聯系方式。
最後一次,是騙她我房租到期了。
她沒有信。
但是她允許我住她的屋子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正正經經地和她住在一起,以丈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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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看着本子上寫的内容,半晌,彎了一下眉,翻到了下一頁,擡筆寫字。
【我和她在一起了。】
晏辭低頭看了一眼手裏鮮紅的結婚證,抿了一下唇,将這個本子和結婚證一起鎖進了抽屜裏。
他站起身,理了一下身上西裝,看了一眼時間,走向了門口。
他戰隊的隊友正一起等在門口,看見了便笑他:“喲,接新娘子了啊。”
軟貓湊過來戳他的肩膀:“笑得跟花兒一樣。”
晏辭拍掉他的手:“你們單身狗是嫉妒。”
另一個隊員笑了起來:“隊長你可别這麽說,軟貓快脫單了呢。”
他告狀道:“他最近幾天,天天笑得和思春了一樣,訓練都不上心。”
軟貓一下子炸了毛:“诶诶诶你怎麽能這麽說!”
他爲自己辯解:“我是和一個男的說話,還是一個臭直男!”
那個隊友一下子笑了起來,晏辭拿餘光觑了一下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安?”
軟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卧槽?”
他一副被抓包了的模樣,想要辯解什麽,但是他還沒有說出話,晏辭已經關上了門,向樓下走去。
黎喻正站在門口,潔白的婚紗一直垂到腳踝,頭紗一直披到腰間,臉上化了妝,垂着眉,低着頭,有些拘謹地站在門口。
晏辭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軟貓在他身後叫起來:“喲喲喲,看呆了啊?”
晏辭一擡手将他推到一邊,快步走到了黎喻面前,牽住她的手,帶着她往樓下走去。
軟貓在他們的身後叫,學着神父的口吻,嘻嘻哈哈地笑:“不管貧富貴賤,你願意愛這個女人一輩子嗎?你願意和她過一輩子嗎?”
晏辭卻忽地攥緊了黎喻的手。
黎喻怔了怔,偏頭看向他。
晏辭低着頭,嗓音又輕又溫柔。
黎喻聽見他道:“願意。”
“生生世世都願意。”
等下還有兩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