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臉色登時白了白。
她抿了一下唇,和鈴铛道:“你有沒有記錄大人的行走路徑?”
鈴铛有點心虛地回答道:“沒有,鑒于大人此前一直表現良好,我一直沒有定位大人。”
黎喻微微皺起了眉。
瞧她着急,鈴铛試圖安慰她:“宿主你也别慌,說不定大人隻是沒有在樓下菜市場找到想買的菜,所以去了――”
黎喻打斷了鈴铛的話:“你知道自欺欺人怎麽寫嗎?”
鈴铛有點傻:“啊?”
黎喻偏過頭,抿了一下唇,低聲喃喃自語:“大人說會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一個涉及到官商勾結的事情,他能怎麽處理?
走明的,收集到證據,然後跳過當地,直接去檢舉。
這樣子做步驟繁瑣得很,且不論收集證據的難度,就是層層上報,也要花點時間。
而黎言這幾天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裏,那麽――
當年那件事,他絕不是走了明路來處理。
黎喻咬了一下牙,牙齒發出了些微的磨槽聲。
黎言不打算走法律途徑,那麽他……要怎麽做?
黎喻咬住唇,換了鞋,将之前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裏又過了一遍,然後她擰起眉,低低道:“我去黎家老宅看看。”
那個保險箱,裏面裝的絕對不是什麽領養書。
.
黎喻的運氣很好,到公交站牌時,正好趕上了那班公交車,于是不到半小時,她就出現在了那個密室裏。
黎喻有些緊張地看着着牆上的保險箱。
這是個密碼型保險箱,輸入十二位的密碼,三次輸入失敗就會自動封鎖。
黎喻的手擡起來又放下,最後她敲了敲那個保險箱,有些頹喪地問鈴铛道:“你知道這個保險箱的密碼嗎?”
鈴铛小聲地回答她:“我隻是一個可憐的輔助系統……”
黎喻輕輕扯了一下唇。
她坐到床邊上,輕輕揪了一下床單,然後環顧了一圈四周。
這個密室并不大,被這麽一張床一塞,便滿滿當當沒有什麽空隙了。
這顯然是後塞進來的床,牆邊都刮蹭掉了一片的白灰,地上還有着一點兒淺黃的東西。
黎喻忽的頓了頓,她跳下床,走到那攤粉塵面前,蹲下身,撚了一點擱到鼻尖。
一股硫磺味兒。
黎喻登時變了臉色。
她偏頭看向那張床,猶豫了一下,擡手掀開了被褥。
平整的床闆上面,除了正常的木頭顔色,還泛着微微的紅。
黎喻俯下身,鼻尖靠到床闆上,仔細地嗅了嗅――
硫磺味兒和硝石味道。
硫磺和硝石,都是黑火藥的配置材料。
掀掉被子的床,還可以當作操作台――
黎喻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後她迅速地将被褥放了下來,手在那保險箱上放了放,又拿了下來。
黎喻的聲音有些顫:“鈴铛,你說,他做了多少火藥呢?”
她閉上眼。
那人既是說了要處理好這件事,那麽當年受賄的官員,他肯定都會下手。
而明天,就有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那個新會議。
黎喻的聲音輕下去:“你說,夠不夠,炸塌一座樓房呢?”
保險箱内容純屬胡謅,請勿計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