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雖說陛下如今正是貪玩的年紀,但您也不能一直慣着他,由着他胡鬧,整日沉溺于這些鳥啊獸啊的,讓他沒有心思去好好學習。若是以後,沉迷其中,耽擱了學習,養成了一副不好的一樣,那您的罪過可就大了。”
宋婉書努力壓下心裏的怒火,趁着蘇幼青跟小皇帝說話的時候,自己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話裏也是各種夾槍帶棒的,“知道的,說您是在寵愛、關心陛下。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您年輕不懂事,故意溺愛陛下,引着陛下不學好呢。這樣,可就成了咱們周國的千古罪人了。”
“誰讓你站起來的?”
蘇幼青轉過頭,冷冷地朝宋婉書看去。
宋婉書身體一僵,随即又笑道:“是娘娘自己的意思,臣妾可沒有……”
“哀家可沒有那麽說過。”
蘇幼青冷笑着打斷她,“宋夫人也說了,哀家還年輕。既然哀家年輕,定然記性也是好的。記性是好的,那就不可能這麽快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所以宋夫人,你還是繼續跪回去吧。不然外面的那些人,知道的還以爲,是宋夫人年紀大了,不記得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宋夫人根本沒有把哀家和陛下放在眼裏。如果是這樣,那哀家可要去問問宋丞相了,到底是怎麽管教自己女兒的?”
蘇幼青一席話出來,字字待刀,将宋婉書之前噼裏啪啦的那段話,全都堵了回去。
任由你宋婉書再嚣張又能怎麽樣?
她“長孫天真”也占了太後的名份,是周國的太後,是皇帝的母後。既然是皇帝的母後、周國的太後,那隻要把身份擡出來,你宋婉書就不敢說什麽?
就算你平日裏不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裏,你也不敢真的當着她的面、當着天下人的面前,說這個太後的不是!
一個“太後”的身份,宋婉書便比她矮了一截。
這大概也是宋婉書一直以來,想要除掉長孫天真的緣故。
就算宋婉書做了這個長信宮的“太後”,可在天下人面前,太後還是長孫天真。
……
蘇幼青一席話說完,宋婉書咬牙跪回了地上。
“太後娘娘剛才的話,可真是比刀子還要鋒利,字字都在戳臣妾的心窩子。”
顯然,宋婉書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知道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直接掏出手絹,傷心地哭了起來,“臣妾也知道,臣妾人微言輕,太後娘娘不喜歡臣妾,想要教訓臣妾。太後娘娘要教訓臣妾,臣妾自然要心甘情願地受着。可臣妾再怎麽不對,也是陛下的奶娘,陛下也是吃着臣妾的奶長大的。”
說到這裏,又哭道,“縱使臣妾再怎麽不對,娘娘好歹也該給陛下幾分面子,不要當着陛下的面責辱臣妾。這讓陛下的顔面,往哪兒放啊?”
明着是在示弱,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在說自己的不對。可她話裏話外,卻全在給蘇幼青設套子,把蘇幼青貶低得一無是處。甚至還說她,沒有給皇帝面子,在責辱皇帝。
**第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