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帝绯離隻說了這麽幾個字,但楚辭卻有一種那幾個字軟綿綿地像是棉花糖打落在心髒上的錯覺,很軟很甜的,仿佛空氣裏都是随時要化開的甜絲絲的氣息。
楚辭忽然忍不住把兩隻小手從他手裏掙脫出來,輕輕地捧住了帝绯離冷漠的臉龐,眼睛睜得很大地把他望住,這樣認認真真地看着他好一會,眼睫微微地顫動低垂,緩緩慢慢地貼近他的嘴唇。
帝绯離灼熱的氣息越來越挨近,她在他擡起眸的那一瞬間,極輕地吻住了他的唇。
那樣輕軟又水嫩的嘴唇吻着他,讓帝绯離眼底的冷意漸漸褪變,染了些許微醺熾熱的眼眸,深深地,瞧着楚辭形狀漂亮的眼睫毛,根根卷翹淺黑,微微地顫動。
忽然不小心刷了一下他的臉龐,那種猶如被細軟的羽毛滑過的觸感,讓帝绯離喉嚨又是用力攥動了一下,嗓子眼燥熱得很。
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卻好像早已貪戀了無數的歲月。
他的大手忽然扣住了楚辭的後腦,帶着有些一發不可收拾,反客爲主,粗喘着,有些熾烈地啃着她的唇。
他從中嘗到了又甜又嫩的味道。
那樣熟悉。
熟悉得一如既往的食髓知味。
而她就坐在自己的腿上,被自己抱着親吻。
他有大好的時光可以跟她親吻。
但親着親着,楚辭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身下被什麽熨帖着,那樣燙。
她小臉臊紅得不行,試圖想從他身上起來。
但帝绯離被楚辭撩了那麽幾次,眼下這個節骨眼哪裏再肯放過楚辭了,他頗是強勢地按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走。
生着病的帝绯離覺得自己要瘋了。
楚辭也察覺到他越發火急火燎地想碰她,又怕她不願意。
他這樣粗暴又小心翼翼的觸碰,讓楚辭有點兒心軟,楚辭軟綿綿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聲音細細地貼着他耳邊說,“等殿下病好了,好不好?”
帝绯離粗喘着,又低沉又憋屈地啞聲道:“忍不住。”
那樣委屈又舍不得她委屈的語氣……
楚辭咬了咬紅唇,忍着快要紅得滴血得在他耳邊小小聲說了一句話。
而帝绯離聽到這句話,熾熱的黑眸仿佛微微亮起,眸光精亮得跟小狼狗似的。
……
過了很久很久,隻餘彼此的喘息聲,在床榻上此起彼伏。
榻邊一片衣物淩亂。
楚辭腿間濕成了一團,黏糊又滴滴答答的,被磨得白裏透紅。
任由帝绯離幫她擦了身以後,楚辭難以爲情地在靠枕上埋着臉,耳朵紅得跟兔子似的。
可帝绯離倒是心滿意足得很,盡管沒有真正進去,卻跟被喂飽了的小狗狗似的把她抱在懷裏拱了拱,一聲聲地叫她愛妃。
巴不得膩死人似的。
楚辭被他叫得沒辦法,總算哼唧了一聲表示回應。
帝绯離眼睛精亮地看着她,就跟情事初開的少年要求負責似的,很認真地要楚辭向她保證:“你不能離開本王。”
楚辭:“……”紅着小臉用很煩人的眼神看他,“我離開了又怎樣?”
再這樣霸道無理取鬧,不會有媳婦的!
帝绯離聞言,皺了皺眉頭,抿了一下薄唇,想忍住,但不過須臾,薄唇快抿成一條直線了,想忍也忍不住了,擡眸幽幽地看着她換了個準确點的說辭:“本王不能離開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