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把桑薄叮囑她吃的藥服下以後,便打算就寝了,畢竟明日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但她剛解下身上的外衫,外頭便傳來了敲門聲,是容籮找她。
楚辭微微怔了一下,起身過去開了門。
等容籮進了屋,她給容籮倒了杯茶,坐下來問道:“怎麽了?”
容籮故作若無其事地喝了口茶水,醞釀了好一會,看着楚辭忍不住問道:“那個白城主,是不是對你有居心啊?”
雖然類似這樣的話程琪已經問過了,但那時候楚辭明顯并沒有認真回答,而容籮經過了白天這一遭,顯然并不能再忽視白城主這個人的存在。
楚辭自然明白容籮是什麽意思,所以隻是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有吧,但是好的居心還是壞的居心,尚且不知。”
容籮大概也沒想到楚辭會這樣回答她,她微微愣了一愣,“那……你怎麽想?”
楚辭低下頭喝茶,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淡淡地說:“我沒怎麽想,他要怎麽樣是他的事,我又不是非得要跟他怎麽樣。”
容籮聞言,想了想也的确是這個道理,便稍稍松了口氣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好。”
主要是經過了太子殿下一事,容籮現在挺擔心楚辭會受人蠱惑,特别是這個突然說看上楚辭的白城主,誰又知道他背地裏抱着什麽樣的居心呢……
容籮該問的都問了,也就放心地跟楚辭道了晚,回自己屋去了。
而楚辭躺回床上,低頭,抱着花花,小手摸了摸重新長開了小葉子的花花,小聲說:“花花,我不要你家太子了。”
小花花一下子抖落了數片葉子。
楚辭吓了一跳,“你别掉了,本來就要掉秃了……”
小花花不聽,還繼續掉葉子,很快她的枕邊落了不少的葉子。
楚辭隻好哄它,“好了好了,我要的。”
小花花總算是不生氣了,但還是垂着小花骨朵,有點蔫了吧唧的樣子,似乎很沮喪,跟随時要被抛棄了似的,可憐兮兮得很。
楚辭安撫地摸了摸小花花,動作慢慢地變輕了,她也慢慢地垂下了眸子,輕抿了抿唇,幾乎聽不着了的聲調,“可是,我不能要……”
……
翌日,輕逸一早就帶着白城主的命令過來,給楚辭親自送早點過來。
楚辭還以爲是大家都有,下了樓才知道,那家夥隻讓輕逸單獨給她送了一份。
但楚辭吃人嘴短,到底也沒在這事兒上說什麽,隻在心裏腹诽了幾句那人小氣巴巴。
輕逸說,城主手底下的人已經排查到了兩處可能存在問題的水源,他這趟過來也是來給楚辭他們帶路的。
不過楚辭他們必須兵分兩路,也就是一部分人去排查水源,一部分人去隔離區檢查患者的狀況。
“我去隔離區那邊吧。”程琪先舉了手說。
容籮看了看他,随即也淡淡地附和了一聲。
“行,那我和桑薄去排查水源。”楚辭接着道,她想着她跟桑薄去也正好,到時候水源若是真的有問題,桑薄也能看得出一二。
不過就是,輕逸聽到楚辭的話後,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臨了上馬出發前,輕逸趁他們不注意,跟自己的下屬說,“回去告訴城主,楚姑娘跟薄神醫一起去了淩水地。”
-
(零點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