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你剛才在想什麽呢,也太不小心了!”程琪是很放心楚辭的身手的,所以見她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很是不放心。
“就是想什麽了。”楚辭簇着眉看向方才從面前狂奔過去的馬車,眯了眯看不太清的眼眸,頗是疑惑,“怎麽回事?”
“看方向,應該是趕着出城去。”桑薄開口道。
“别管了,我們先去找人問問那個傳說中的桃花谷藏在哪,眼下最重要的是跟那位白城主商量一下時疫一事。”容籮接着道。
程琪則像跟着點點頭附和。
楚辭猶豫了一下,說:“我知道桃花谷在哪。”
容籮和程琪的目光皆是齊刷刷地看向了楚辭。
楚辭無奈舉手:“我帶你們去。”
……
說起來,從山腳下遠遠望過去,桃花谷當真恍若仙境,尤其是看到花雨飄落山林的一幕,閑雲缭繞山水之間,風光極美。
“真美。”
坐上船以後,容籮坐在船闆上仰頭望着山林感歎了一聲。
楚辭也眯着眼睛看向遠方,心裏戚戚然的,不着邊際地想着被灰……被那家夥推着木車在那片山林聊天說話的一幕幕……
明明就很浪漫。
想來卻心酸。
“你眼睛是不是……不太舒服?”忽然一道頗是溫潤的嗓音從身旁左側傳來,好像船底下的潺潺流水滑過耳畔。
楚辭愣了一下,回身,看到桑薄走到面前來,微微低頭近距離俯視她的眼睛。
楚辭一動沒動,臉上也沒什麽表情變化。
但隻是片刻,桑薄挺直了脊背,看着她說:“得過雪盲症吧?”
楚辭呆怔須臾,點頭說是。
“别總盯着遠處看,晚點幫你診脈。”桑薄半是商量半是叮囑的溫淡口吻。
程琪也過來湊熱鬧說:“薄神醫你還真得好好治一治楚辭的眼睛,她之前腦子不好,大冬天的整日看雪發呆把自己眼睛看瞎了……”
程琪話音未落,被楚辭一個冷光刀子掃過來,頓時閉嘴了。
楚辭收回視線,無視程琪的話對桑薄說:“謝謝你,薄神醫。”
桑薄看了看程琪,又轉頭回來看了看楚辭,點頭,淺笑了一下:“叫我名字就行。”
船隻很快行駛到了桃花谷的入口,但數名守衛看守其中,他們的船隻一靠近,就被攔住了。
程琪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來一下,但他剛醞釀一番,還沒開口說什麽,楚辭便從畫舫走出來,靠了岸,對十分警戒的數名守衛開口道:“我是楚辭,請你們向白城主通報一聲,說我有事求見。”
守衛顯然認識楚辭,所以警惕漸漸放松下來,又看向了楚辭身後的幾人。
“他們都是我朋友,請放心。”楚辭向守衛做了保證。
守衛這才肯去通報了。
程琪走過來悄悄問楚辭:“你跟那位白城主好像挺熟的?”
楚辭面無表情:“不熟。”
不多時,守衛帶着輕逸過來了,輕逸看了看楚辭,又看了看楚辭身後的幾人,目光投向了桑薄,話卻是對楚辭說的:“楚姑娘确定他們都是你朋友?”
楚辭點頭:“嗯。”
輕逸得到她的保證,也沒再盤問什麽了,便帶楚辭他們進去了。
楚辭也沒想到再次見到帝绯離,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她已經知道他是誰,卻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當他是與自己毫不相幹的白城主來對待。
輕逸把他們請進了山莊的庭堂,斟上桃花釀。
桑薄坐在楚辭身側,輕輕喝了一口,放下杯盞,提醒眼睛尚且還未康複的楚辭:“你就别喝了。”
話音剛落,從庭堂裏邊的屏風平平靜靜地傳來一聲低醇嗓音:“瞎了吧你。”
與此同時,輕逸站在楚辭一旁補充解釋:“城主惦記着上次楚姑娘來時的喜好,所以特地給楚姑娘泡了花茶。”頓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并非桃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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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這趴寫完、虐虐嫡妃肉體讓他嘤嘤幾天,就和好甜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