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緊閉的眼睫微微顫了一顫,睜開了,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急促地呼吸着咬牙道:“灰是,無辜的。”
“那你想被我親嗎?”白城主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低沉道。
那一瞬間,前所未有過的羞辱漫上心頭,楚辭咬着唇,眼珠子很慢很慢地轉了轉,找不到可以依偎的點。
她不帶情緒地說,“不想。”
“不想嗎?”
楚辭忽然說不出話來。
她很清楚白城主是在用灰威脅她,她究竟是有多傻,爲什麽之前會把這個人當作是她的太子殿下……她家殿下再如何混賬,也從來不會這樣羞辱她……
楚辭緊緊抓着他的手,半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想了。”白城主不緊不慢地說着,低頭又親吻她的唇。
這一回,楚辭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地,沒有再掙紮了。
她任由他親自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楚辭并未察覺的是,他在重重一口咬痛了她之後,趁其不備渡了氣數給她。
爾後,白城主放開了楚辭,舔了舔唇道:“太子妃也不過如此。”
他那樣的口氣,就好像隻是純屬好奇,所以嘗嘗鮮而已。
楚辭連生氣的精力都沒有,任憑他羞辱,嘴唇更是麻麻痛痛的,像是被怎麽蹂躏過。
他從她身上起來的時候,楚辭還抓着他的手沒放。
白城主垂下眼看她,感覺到楚辭似乎是要跟他說什麽。
然後,他聽到楚辭平平靜靜地說:“白城主,知道嗎?你連他萬分之一都沒有。你在我這,亦不過如此。”
白城主的神色似乎略微有幾分怪異,但很快他又輕笑一聲,“我爲什麽要跟一個愚不可及的人比較。别忘了……”他很突然地傾身下來伏在她唇邊說,“他是死在你手上的。”
楚辭一動沒動,黑黑的眼珠子望着什麽,又什麽都看不到。
任何羞辱她的話她都可以充耳不聞,唯獨這一句話,她沒有辦法不放在心上。
被刺破的血滴子,太子殿下血肉模糊的胸口,一朵朵凋謝的桃花……全是因爲她。
恍恍惚惚地,楚辭甚至不知道白城主是什麽時候走的。
整整一夜,不得入眠。
第二天,楚辭昏沉沉地從床上起來,整個人口幹舌燥得很,她想去倒點水喝,但手很顫抖,水沒倒進茶杯裏,倒是淋了一手,所幸水是冷水,但放下水壺的時候,又咣當一聲一不小心被她摔在了腳下。
楚辭想往後退一點,好死不死又踩到了碎片,一時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她不敢動了。
門不知是何時被打開了,她被人抱起來。
楚辭忍着痛擡手要打他,但卻摸到了棉麻的袖口,她怔了一怔,呼吸一顫:“灰?”
灰“嗯”一聲,把她抱回床邊坐下,然後握起她沒有穿鞋的腳踝,提醒她忍一下,動作很輕地幫她把碎片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