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但僵持了沒多久,楚辭還是一臉沉默地坐了下去。
不多時,幾個侍女端了膳食過來。
白城主勻了勻桃花羹,放到了楚辭面前,“嘗嘗。”
楚辭沉默地看了看他,低下頭喝了兩口。
有點淡淡的香甜,是她所喜歡的味道。
楚辭默不作聲地吃了好一會,忽然聽到白城主說,“你嘴唇挺軟的。”
楚辭動作微微頓了一頓,她十分緩慢地擡起頭,就看到坐在桌對面的白城主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吃東西的嘴唇看。
也是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他是在間接承認了那天他親了自己的事實。
楚辭的臉色說不出的怪異,她盯着他須臾,别開了頭,一點焦距也沒有地木木地望着山莊外面的山水。
“親一口就生氣了?”白城主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酒,淡哂,“當時隻是看你快咽氣了,才親的。”
“是嗎?”楚辭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輕輕的,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白城主“嗯”一聲,面具底下的那張臉龐,亦是半點表情都沒有。
楚辭忽然快要壓制不住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回來,也是拿起杯盞往喉嚨灌酒。
那樣烈的酒,不過才喝進去一口,楚辭就被嗆得眼角有些泛了濕,又不知死活地喝了好幾口,但咳嗽得太猛了,她隻能把杯盞又放了回去。
一邊咳嗽,一邊流淚。
從始至終,白城主就坐在桌對面淡淡地看着她,看她嗆得流淚,卻無動于衷。
楚辭喝完酒以後,兩隻小手又捂住了臉,在指間縫隙艱難地緩緩地呼吸着,她艱難地開口,“你長得……真像我夫君。”
白城主喝了口酒,靜靜地問:“是嗎?”
楚辭又咳嗽起來,嗆得眼淚直掉,但說出口的話卻似乎是清清醒醒地,有點喘不上氣地說:“我感覺你是,但你說你不是,那我就當你不是。”
她還在很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情緒,所幸捂着臉,沒讓他看到此時此刻正在一點點崩潰的自己。
她緩了很久,終于拿開了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臉頰,眼皮還是泛着淺紅,卻平平靜靜地望向了别處。
白城主似乎并不爲她的情緒所動,也循着她望的方向望了出去,淡道:“山那邊的桃花樹,更漂亮。”
楚辭眯着模糊的雙眼,努力地往山那邊看了看,卻隻看到朦朦胧胧地山影,她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啊,我看不了那麽遠。”
白城主收回目光,盯着她看了半晌道,“爲什麽?”
“跟你有關系嗎?”
楚辭說完,就哭了。
她趴在桌上,把杯盞推倒了都不知道,酒液一點點沿着桌邊滲流下去。
她一張小臉貼着冰涼的桌面,半靠在手臂上,眼角濕了的,一雙眼睛裏水汪汪地,眼淚不停地淌落,一邊痛喘着哽咽,“跟你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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