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自從之前眼睛受過傷以後,經常就是看東西有些模糊,特别是看晃眼的事物,眼前這片桃花林,就看得她有些晃眼。
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睫毛,别開了遮住視線的花枝,然後,看到了不遠處樹下,懶洋洋地斜靠在石台上喝酒的白衣男子……
楚辭看着那一抹熟悉的白衣,腦海放空了一瞬,什麽也忘了想,就那麽怔怔地沿着灑落了一地碎花的小石子路走了過去……
他背對着自己,隻看到半張黑色詭谲的面具,額邊半垂的一绺墨發随風輕揚,似有似無地拂過殷紅的唇角,修長好看的手指執着黑瓷杯盞,白皙幹淨的指節,黑色的杯盞,分明地惹眼漂亮。
隻見他微微擡了擡手指,薄唇輕抿酒液,沿着優美的頸線勾勒下去,攥動了一下性感的喉結。
楚辭站在他身後,黑黑的眼珠子盯着他看,半晌都是一動沒動的。
“醒了?”那道嗓音仿佛從醇厚的酒液裏瀝過,拂過風,低沉魅惑地晃着楚辭的心神。
楚辭還杵在那,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了什麽,徑自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盯着他臉龐上的面具看,沉聲道:“是你把我擄過來的?”
“擄。”他慢悠悠地喝了口桃花釀,斟酌着她說的每一個字,好整以暇地勾唇道,“這個字用得好。”
楚辭還是盯着他,也不跟他逞嘴皮子工夫,直接問道:“你爲什麽要戴着面具?”
白城主擡起冷魅的眸,瞧了瞧楚辭,輕笑一聲,“生得醜,怕吓着你。”
“……”楚辭無聲地咬了咬牙,沒再像上次那樣魯莽地對他橫沖直撞喊他殿下,她心裏攢着郁火,壓抑着不問一聲就在石桌對面坐了下來。
“那麽,你把我弄到這裏來,什麽意思?”
“你,外地來的,身份可疑,爲了寒水城的安全起見,接下來這些天,你得留下來接受調查。”白城主散散漫漫地說着,又抿了一口酒液。
楚辭想冷笑:“莫不成每一個路過寒水城的外地人,城主都會擄過來一一調查嗎?”
“他們可沒有像你一樣,一見到本城主,就想抱我,對我起非分之想。”白城主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是慢條斯理地語氣,從容不迫又淡然平靜得很。
然而楚辭聽到這句話,卻是瞬間漲紅了小臉,嘴唇嗫嚅了一下,狡辯道:“我……才沒有……”
“有還是沒有,得查清了才知道。”
“你胡說八道!”楚辭又羞又惱,瞪着他道,“明明是你濫用職權綁架了我!”
白城主輕笑了一聲,放下了手裏的杯盞,慢慢地擡起眸,帶着點醉意直勾勾地瞧了瞧她,“你,像是被綁架了嗎?”
楚辭盯着他那雙漂亮的眼眸,桃花般妖冶冷魅地勾着人,心裏有一瞬間傾亂了的,她怔怔地,差點又要開口喊他殿下,但很快又回神過來,凝起眉道:“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偷了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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