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琪卻忍不住開口哼道:“你分明就是看上那小白臉了!”
“程琪你有病是不是?”容籮一直都很冷靜,但一碰上程琪,她便覺得自己根本沒法冷靜下來,甚至有些要炸毛了。
她一生氣,程琪氣勢就莫名跟着弱了幾分,但又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嘟囔道,“本來就是,我都說了那小白臉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直接嚴刑逼供就完事了,你就不肯,還好吃好喝地把人關在牢房裏養着,你什麽居心啊?”
容籮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拳頭揮過去,吓得程琪又往楚辭身後躲,容籮怒不可遏道:“你家牢房關着人不喂吃喝讓人餓死在牢獄中嗎?”
“程琪!”楚辭皺着眉剜了一眼程琪,這下程琪才算是老實下來,但很明顯心裏頭是不服氣得很的。
“他現在關在明衙司嗎?”楚辭又轉頭問容籮。
容籮點了點頭道:“關着呢。”
“行,我回頭回明衙司看看。”楚辭隻當這是一個意外插曲,又接着問道,“城西這邊進展如何?”
容籮面色變得有些沉重,“在太子殿下的鎖定範圍下,抓了不少安插在京都的下線,但是……城西這邊還是被白蘝毒害死了不少人。”
說到這個,程琪又有點奇怪地看了看楚辭,“楚辭,你……真的中過毒嗎?”
楚辭聽到容籮說有不少人因爲白蘝毒死了,而她現在卻好好地站在這裏,楚辭心裏有一種沒由來的古怪和慌亂。
然而,未等她開口說什麽,一直沒出聲的司徒飛忽然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開口道:“二位能否讓我跟太子妃說幾句?”
程琪瞅了一眼司徒飛,由于這幾日司徒飛在城裏頭控制隔絕白蘝毒還算是有功勞,程琪便給他這個面子,轉頭剛想跟容籮說什麽,結果容籮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扭頭走了。
程琪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等他們都走了,司徒飛又往陳岚那邊看了一眼,陳岚對司徒飛倒是很放心,點了頭便退到庭院外去了。
楚辭不免輕輕皺起了眉,“司徒公子要跟我說什麽?”
“是太子殿下幫太子妃解毒了?”司徒飛說着,頓了一下,又自我否定道,“不對,看太子妃的氣色,不算是已經解了,是得到緩解了,是嗎?”
楚辭皺着眉點了一下頭。
“那麽,太子妃方不方便告訴我,太子殿下用了什麽辦法幫您緩解毒瘾?”司徒飛又繼而問道。
楚辭想也沒想就回答:“不方便。”
這種事情她是不可能往外說出去的,太羞恥了。
然而,司徒飛又并不意外似的,無奈地笑道:“好吧,太子妃雖然不肯說,但我大概也猜得到,這會讓太子殿下付出挺大的代價,誰讓太子殿下在乎太子妃呢。”
司徒飛說着,又輕輕頓了一下,擡眸看向楚辭接着說:“不過,太子妃,隔離區現在尚有七十八個人深陷白蘝毒在苦苦掙紮中,那裏每一天都有人死去,如果他們知道,原本跟他們一樣中了白蘝毒的太子妃,現如今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衆人視野裏,太子妃以爲,他們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