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澄說這話就是爲了要刺激楚辭生氣，但楚辭卻愣是面無波瀾，将茶杯裏的茶水一口飲盡，放下了杯盞，直接開門見山道：“蘇王的懲處下來了，他将被廢黜爵位，發配漢城，而你……”
楚辭似乎有意把話說到這裏停頓住了，而楚澄卻因而心中咯噔了一下，盯着楚辭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我什麽？”
“随行。”
楚辭這兩個字話音一落，楚澄幾乎是緩緩地跌坐回去，她緩緩地低頭下去，目光幽暗複雜地交織，過了好一會，她又擡起頭，陰恻恻地看着楚辭開口道：“是你提的嗎？”
楚辭也不知是要說楚澄天真還是愚昧，她微微挑起眸，挺稀奇的語氣：“你的意思是，我一個身處明衙司尚且還要接受調查的人，能直接越過審查此事的大理寺，并且向陛下提出這件事？”
她避嫌都來不及，否則太子殿下也不會死活都不準她跑到護國公府去了，又怎麽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去摻和這件事，更何況……把楚澄拉下水，于她又能有什麽好處。
道理已經清清楚楚地擺在這了，但楚澄卻依舊面色沉冷，“那你今日來見我，就是爲了來嘲笑我嗎？”
“……我沒這麽無聊。”楚辭接着淡道，“我這趟來的意思是，若你能配合調查，給出關于白虎令有利的線索，便能減輕罪責，至少不用跟随蘇王一同發配漢城。”
楚澄陰晴不定地盯着她看，并沒有答應或者拒絕楚辭的意思。
而楚辭也不着急，她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便站了起來道：“陛下的旨意再有三日就會實施，三日内你随時可以到東宮來找我，逾期不候。”
楚辭說完這句話，便起身打算走人了。
末了，楚澄又擡起頭望住她的身背開口道：“你爲什麽要站在太子殿下那邊？”
楚辭微微頓了一下腳步，轉頭回去看她一眼輕聲道：“爲什麽不？”
在她睜眼醒來，發現身邊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連親人都不要她的時候，隻有太子殿下肯認她，所以，爲什麽不？
楚辭盯着她看了片刻，輕蔑地笑了一聲，别開了頭。
楚辭付完帳從茶館出來時，心裏有點五味雜陳，看到程琪在不遠處停靠着的馬旁邊等着她，總算有些稍稍回了神。
這才走了過去，什麽也沒多說，便騎馬回到明衙司去了。
她聽程琪說明太師一早就又進宮去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不過，當她跟程琪回去時，明太師已經回到明衙司裏了，楚辭正打算跟明太師提一嘴楚澄那邊過兩天興許能得到線索，但明太師卻十分神色複雜地盯着她，須臾，終于忍不住出聲勸道：“楚辭啊，你私下跟太子殿下怎麽打鬧都好，鬧到明面上總是不太合适的……”
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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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是熬夜惡循環，我今天想早點去睡覺，明天早起碼字補更吧，（小聲：你們還是要給我投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