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兒都不想讓自己如此,她不想被關起來。
因此,雲朵徹底安靜了下來。
她在經過裴靳聿的身邊時,明顯感覺到從他身上迸射出的冷意。
雲朵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隻覺得他們的軍長真的是極冷,冷漠到了一定的程度。
雲朵被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被送回來過。
而軍區裏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看守禁閉室的軍人,沒有一個是有多麽閑的,他們之所以會每天待在外面談論這些事情,自然也是因爲有上頭的意思。
當一個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裏,沒有任何人跟她說話,沒有任何人理會她的時候。
她的神經是最衰弱的時候,而裴靳聿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雖然沒有把雲朵逼瘋,但這幾天雲朵顯然也并不是很好受。
……
“被軍事法庭的人帶走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裴樂笙也有些意外,她的傷除了頭上的嚴重了一些,清醒後又做了一次腦部的檢查,确定完全沒事後,她就回家裏養着,部隊裏也沒有去。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裴樂笙的确也有些意外。
“她的行爲已經構成故意傷害,會是被帶走的。”顧寅說道。
裴樂笙了然的點了點頭,心裏對雲朵真的沒有任何一絲的同情,若說起來的話,其實雲朵還真的是自作自受。
有些人的心态若是不健康,就算是做得再多,他們努力的想得再多,她估計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實際上,當初顧寅跟她說得那麽清楚了,隻是她一直都沒有聽進去罷了。
但凡她能聽進去一些,或許雲朵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被軍事法庭那邊的人帶走,她就算是到時候出來了,在她的人生裏也已經有了黑曆史,到時候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他們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怎麽?你還爲她可惜了不成?”顧寅見她的模樣,差不多也猜到了一些。
“的确挺可惜的,如果她的心思簡單一些,像是當初在知道你對她無意的情況下,就直接離開,或許也就不會讓自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裴樂笙說道。
顧寅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這腦袋的傷都還沒有好全,就開始擔心她了,她用不着你擔心,調查完後,依着她做的那些事情,估計以後再也當不了兵了,我們軍人犯事本來就比普通人犯事更加嚴重,我們這屬于明知故犯了,她估計也得在裏面待上幾年。”
裴樂笙點了點頭,不再去想雲朵那兒的事情。
反正是盯着顧寅看,“你可以不用每天都待在這兒陪我,我在家裏能有什麽事?”
“嫌棄我了?”
“的确是有點兒,先前還有個雲朵跟我搶,覺得你蠻稀罕的,現在突然沒人跟我搶了,就覺得原來也不是特别稀罕嗎?”裴樂笙笑呵呵地道,話裏話外透着一絲的嫌棄,然而她不過也隻是在開玩笑罷了。
哪裏真的會嫌棄顧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