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往外走去,走到門邊的時候,裴樂笙停了下來,道,“如果你想告訴顧伯母我來過的話,我也無法阻止,但我希望你能夠保密。”
裴樂笙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徑直離開。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或許不合理,無論雲朵是否要把她來過的事情告訴顧母,那都是雲朵的事情。
她的心裏若是有顧寅的話,那麽她就極有可能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然後,顧母估計會跟着顧世恩大鬧一場,到時候再次像先前一樣,每天死守在顧寅的身邊,不吃不喝不睡。
最終再一次把自己的身體搞垮。
雲朵盯着裴樂笙離開的背影,久久都沒有說話。
要不要跟顧母說呢?
很明顯,雲朵并不想說。
裴樂笙與顧寅說話,她會有反應。
因此,雲朵很清楚,隻要讓裴樂笙多多來陪伴顧寅的話,或許顧寅很快就能夠醒來。
然而,自己在這兒三天,幾乎也是無時無刻的守在顧寅的身邊。
可是,顧寅壓根就沒有任何動靜,完完全全就像是活死人一樣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動靜。
她深吸了口氣,側首看向病床上的顧寅。
男人就算是受了傷,臉袋上包着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可依舊還是擋不住他的帥氣。
這個男人的确很帥,估計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受得了。
估計這個世上喜歡顧寅的女孩兒會很多吧,畢竟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帥氣。
雲朵也不能免俗的在與顧寅共同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喜歡上他。
“雲朵同志,你去吃過飯沒有?”顧世恩把顧母安排好後,看着她打着針睡着,這才來到病房裏。
“軍長,我已經吃過了。”雲朵道。
“不在是部隊,你叫我顧伯父或是顧叔叔就行了。”顧世恩來到床邊查看了一下顧寅的情況。
見他依舊還沒有醒來的迹象,他歎息了口氣。
“好的!”雲朵應了一聲。
顧世恩在病床邊坐了下來,盯着床上的顧寅,說道,“朵兒那丫頭來過了吧!”
雲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點了點頭。
“顧伯父,裴樂笙同志她……”
“朵兒是她的小名。”顧世恩道。
雲朵了然地點了點頭,倒是跟她所猜想的一樣,這的确是她的小名。
顧世恩看向顧寅,自言自語道,“我們是在顧寅十四歲那年才到四十五軍區的,當時小朵兒才八歲。”
雲朵微微一愣,知道顧世恩是在跟她說,因此并沒有出聲打斷,而是靜靜地聽着。
“顧寅小時候的性子就很冷淡,跟誰都親近不起來,卻獨獨跟小朵兒玩得最好,小朵兒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成天黏在他的身後,我們都以爲顧寅會氣得趕人,然而他并沒有,像是默認了她一般。”
顧世恩似是發陷入了回憶裏,無法自拔。
“當時,顧寅管小朵兒叫小雲朵,我們當時也要叫她小雲朵的,結果他們倆一緻反對,說小雲朵是顧寅的專屬,别人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