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白酒入喉,仿若刀子割過一般。
高德京的心裏更是委屈不已。
“爸……”高熙雨弱弱地喚了一聲,生怕高德京因此而喝酒。
那麽一整杯白酒下肚,父親哪裏受得了。
高熙雨此時後悔都已經來不及,怎麽偏偏就惹上這麽一個人呢?
隻要當初不生出把裴樂笙調走的想法,父親也就不會受這樣的罪。
“閉嘴!”高德京低呵了一聲。
高熙雨心裏有些委屈,可知道今天的事情因她而起,低着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裴靳聿見狀,似乎這才稍稍滿意了那麽一點兒一般,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唇邊,随即又放下。
看似碰到了酒,卻又好似根本就沒有碰到一般。
“高軍長還是多多小心才是,越軍區執權,可不是一個軍長該做的事情。”
聞言,高德京伸手擦了一把冷汗,“是是是!是我越矩了。”
裴靳聿點了點頭,“的确是越矩了。”
高德京的心裏很惱,卻又不敢反駁裴靳聿的話。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他們有虧在先,何至于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
高德京的心裏有些氣,想想先前高熙雨說的,這才道,“這事情,也不能全怪我這女兒,也是她與顧上校相親在前,令千金後來者搶之,這事做的也的确不地道。”
似是喝了酒,高德京的膽子也跟着大了一些起來,直接将過錯怪到了裴樂笙的身上。
他的話雖然說得還算委婉,可大家細細一想,就會想到。
高德京的意思,顯然是說裴樂笙犯賤,如果她不犯賤哪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呵……”裴靳聿聞言,冷笑出聲。
高熙雨坐在高德陽的身邊,時不時的伸手想要拉拉高德陽,讓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可偏生自己的舉動,完全被高德京給忽視了。
“這麽說,還是我女兒的錯了呢!”裴靳聿道。
“年輕人感情的事情,我們确實也不好插手,但若你千金不跟我閨女搶的話,她也不至于氣得跑回來找我哭啊!這當人小三的事情,總是丢人的,裴軍長如今找我興師問罪,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合适。”酒氣沖頭,高德京更加大膽了。
他自然是把女兒所說的話都記住了,也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完全不能怪自己的女兒。
誰讓裴樂笙誰的不搶,非要搶高熙雨的。
他裴靳聿寵着女兒,護着短。
他同樣也是寵着女兒,也是想要護着短的啊。
所以,高德京一想通的時候,他頓時覺得底氣都足了。
酒醉沖人膽,說的還真就是高德京這樣的。
“顧寅,你告訴他。”裴靳聿擡首直接看向顧寅。
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是因爲顧寅發生的,顧寅怎麽也是逃不掉的。
“高軍長!”顧寅看向高德京。
高德京先前就聽高熙雨說過顧寅,來的時候也跟他介紹過,他看到顧寅的時候,自然是看得滿意。
這個女婿,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