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的心裏的的确确是有這樣的想法。
當初,就是因爲在他們看來,裴樂笙沒有背景和身份,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動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小小軍報記者,自然沒人敢說什麽?
可偏偏,如今這事情卻變成這樣,發生這麽大的轉變,裴樂笙居然會是裴靳聿的女兒。
是他的掌上明珠。
裴靳聿寵妻和寵女的的事情,早就已經不止是在四十五軍區裏傳開了,就是他們軍區都有所耳聞。
高德京自然也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如今自己的女兒居然得罪了裴靳聿,甚至還讓他把裴樂笙調去邊境那種地方去受苦。
裴靳聿不生氣,那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裴靳聿了。
此時,高德京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時間會倒退的話,他絕對要好好的查查這件事情,至少弄個清楚。
女兒想要收拾的人到底是誰?
也不至于犯了這麽大的錯。
現在,高德京真的隻祈禱裴靳聿能夠不計較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今天這飯局怕是很難散了。
“裴軍長,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高德京着急的想要解釋。
“隻是什麽?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裴靳聿反問道。
高德京隻覺得額上冷汗直冒,裴靳聿難說應付得很,而且他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一些,根本就不是高德京能比的。
高德京雖然也說是坐着軍長的位子,但有些人周身那種震懾力,卻是自幼就養成的。
裴靳聿是誰?他的鐵血手腕,他又不是沒有聽說過,自然也就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過多少的事情。
裴靳聿的事情,他聽到的還少嗎?
高德京一度想要伸手去擦掉額上的汗水,但最終都強忍了下來。
這個時候,誰先伸手,誰就先輸了。
在高德京的心裏,他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可高德京比誰都清楚,其實他已經輸了。
“我這女兒也是不想惹事,居然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情,若不是軍區裏都傳開了,想要傳到我的耳朵裏的時候,我女兒是不是已經被送到邊境那地方去了?”裴靳聿手裏拿着筷子,一桌子的人都不敢動手,就那麽靜靜地聽着裴靳聿說話。
他們多麽希望,今天這場飯局沒他們的份啊,此時幾乎每個人的心都吊在嗓子眼上,生怕稍一會兒,這心就會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們是想走都走不了,隻能靜靜地坐在那兒,聽着裴靳聿說話。
他們甚至在想,爲什麽裴靳聿非得把他們叫上啊!
這可真是讓人郁悶得啊!
“裴軍長,這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在這兒我跟你道個歉,請你見諒!”高德京頭皮都已經開始發麻,趕緊端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似乎是想借此來表達自己的誠意一般,站起來雙手舉着杯子。
然而,裴靳聿卻半點兒都沒有拿起杯子的意外,他隻是繼續用筷子夾着菜吃。
“我,我先幹爲敬。”